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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比狗还要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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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是不是优点我不清楚,但是走火入魔痴心妄想一定不是好话。从射箭馆回家,本来以为长夜漫漫难捱,没想到我倒下就睡得昏天暗地。

我常常在梦里见到很多年前的裴雁来,今晚也是。

他在我记忆中过分鲜活,每每入我的梦,都像是在看一场浓墨重彩的画展。我拿着限时七小时的门票,舍不得按时离场,醒来时胸口都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比肾虚的滋味还空旷。

我就是这种得寸进尺的贪心动物。

从前以为,既然再也见不到这人,那么做梦很好。现在人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了,又开始觉得只做梦不够。

这晚,高中时代的裴雁来只停留来几瞬,转眼时过境迁,他成熟,俊美,高大而沉静,像条谋定而动的巨蟒,只一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我仿佛连呼吸都在这位暴君的强权掌控之下,在一种极致的控制中获得隐秘的快乐。

第二天一早,我差点儿以为自己会死在梦里。睁开眼才意识到,昨晚裴雁来扼住我喉咙是假,环形颈椎枕反过来卡住脖子是真。

陈伯随着枕头落地逐渐平复,我活像条纵愈过度的死狗,爬进厕所。胡乱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星生活,再这么下去人就快变态了,裴雁来好菩萨救救你老同学……

我灵魂出窍,晃进地铁,坐了两站才发现手机没带。我没法,只能吃力地挤出早高峰的车厢,飞奔回家拿手机。总之,我推开律所门,前台被我这副萎靡不振的尊容吓了一跳。

“林助,你没事儿吧?”她关切地掏出一盒旺仔牛奶:“拿去压压惊?”

迟到了十分钟,生怕被老胡逮住。我走近两步,没接,从包里摸出一份合同递给她,匆匆忙忙知会:“谢谢,不用。十点陈国明陈先生到访,把这个给他。”

前台点头接过,看我的眼神还是微妙:“好的。”

“辛苦。”

但天网恢恢,老胡还是抓到我了。

五分钟前,他打内线电话叫我,让我拿着材料去他办公室。我当时不在,接电话的是谢弈。

谢弈转达完消息,抛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老胡这人行事风格向来以刚正严谨著称,脾气不坏,是位好上司,不难相处。有错立正挨打,有功月底加钱。因为和我继父高凯师承同一位大拿,所以对我照顾有加。

可我与高凯并不亲厚,对这份好意深感受之有愧。拿了腿软,吃了嘴短,在律所工作的这么久以来,我虽说不积极发奋,但也算是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

但最近,我先是摔了新任高级合伙人的私人物品,又是在他找我的档口迟到。进门前,心里多少发怵。

敲了门,是老胡应的,隔着门听,声音显得有点儿闷:“进。”

短短一个字,辨别不出心情好坏。

我清清嗓子,推门而入:“胡律,您要的文件。”

老胡扫我一眼,没说话,亲自起身接过卷宗,朝沙发走去。我一抬眼,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人。

裴雁来坐在沙发上,正在喝咖啡。

我鼻子灵,咖啡香飘到我这儿,立刻闻出这是夏威夷产的那包咖啡豆,五十美元一磅,平时放在茶水间里,除了老胡以外没人碰。

桌上有三杯,冒着热气,显然还有我的一份。只可惜这豆子酸头重,裴雁来未必喜欢。但他一向喜怒不形色,一口过嗓,眉头动都没动。

“坐。”老胡点了点裴雁来手边的沙发。

我面上不动声色,但昨天半夜还对着手边这张脸发晴,乍一见真人,多少有点不自在。

先谈案子。

老胡摸出U盘,里面存放着重要的视听资料。我看过内容,是非正常拍摄的部分审讯过程,也不知道是谁拍的。

这些人很有技巧,逼供手段五花八门,折腾两天下来,李阳鸣身上竟然一点伤都验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是老胡神通广大搞到视频,没想到他却把U盘推给裴雁来:“按你的要求,清晰和防抖我已经找人处理过,可以能识别出李阳鸣的面部特征,现在物归原主。”

竟然是裴雁来。

我暂时是他的助理,但他是什么时候办的这件事请,我一无所知。

震惊之余,我还有话要问:“非正常拍摄的视频不是不能当作合法证据?质证环节会控方可能会拿这个说事。”

“是。”裴雁来说:“那就不把它当证据。”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没人和我解释。

“小山,跟着裴律师多听多看多做事。”老胡语重心长:“接下来就辛苦你了,雁来。”

雁来这个叫法实在太肉麻,听完,我咖啡都喝不下去了。

裴雁来摇摇头,笑说:“是我劳您费心,您别这么客气。”

二人就李阳鸣案又聊了几句,言简意长,听得我心惊,不敢插嘴。

案情讨论结束,老胡终于又想起我。

“对了,小山。”老胡喊我:“正好裴律师也在,上次那件事,你正式给他道个歉吧。”

是说手滑摔掉盒子那件旧账。

我并不介意多说一次对不起,但裴雁来冲我摆手。按照裴雁来第一顺位原则,我条件反射地闭上嘴。

裴雁来无奈一笑:“胡律,说真的,只是小事而已,我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林助早就和我道过歉了。”

他给了我们,主要是老胡,一个漂亮的台阶下。

“是么,那就好。”老胡看我的目光沉而重,其中深意我不欲深究:“这段时间小山给你打下手,没添麻烦吧?”

裴雁来一贯持重:“没有,您放心。”

老胡叹了口气:“他家里人是我的师弟,这孩子进所就在我手下,算我半个徒弟。”他顿了顿,又说:“小山吧,性子闷,话少,但是各方面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他停了两秒,继续,“以后就劳烦裴律教育了。”

以后?劳烦裴律?

什么意思?

我很快意识到,老胡三言两语,明里暗里都在推我去给裴雁来当助理。

这场面有点儿像托孤。很古怪。

我诧异地看向老胡,今天他雷打不动地穿一身黑色西装,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人消瘦不少。我在余光里又瞥见裴雁来,他放下咖啡杯的动作顿了顿。

“您客气了。”裴雁来沉默半刻,应道。

两秒后,咖啡杯落在实木的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迟疑再三,还是没忍住叫了老胡一声:“胡叔。”

老胡听我这么喊他,没说话。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里有无言的制止,于是我只能把话悉数吞回去。

老胡虽然年长,但在事务所里和裴雁来是同级。他明知我和他是有龃龉的旧相识,还把话摊开说到这个份上,是我没想到的。此刻,他比高凯更像我的继父,忧心我在新上司手下受委屈没人护。我只觉得惭愧,所作所为对不起这样熨帖的善意。

裴雁来垂着眼,只装作没看见我和老胡的眼神交流。

“胡律,您放心。”

他今天说了很多句这样的话,也不觉得烦。

谈话告一段落。

离开办公室时,我端着三杯各剩一半的咖啡,两只手都不空。不知道是不是碍于老胡的情面,裴雁来主动帮我开了门。

我思绪重重,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谢谢您。”等到看清裴雁来的脸,我才后知后觉尴尬起来。

我从没对裴雁来这么毕恭毕敬过。即便从前我将他奉上神坛,将他当作不可亵渎的月亮,也从未这般谦恭。哪怕我和他之间只有高中同桌这一桩苍白的旧事,也都显得我太不识趣了。

裴雁来投过来的目光晦涩难明。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老胡诧异地看我们在门口大眼瞪小眼,问“怎么了”,裴雁来才回过神似的,一声说不清意味的气音从他牙关溢出。

这人将目光从我锁骨处扫过,用手指虚虚拎了拎我的衬衫领口,给人一种近乎亲密的错觉。

“衬衫扣子扣错了。”

我当即一愣,连忙低下头检查。刚找到罪魁祸首,手里的托盘失了平衡。

鸡飞蛋打,我手忙脚乱。

陶瓷杯保住了,但是衬衫遭了殃。胸口白色的布料上,沾了一大滩湿漉漉的咖啡渍,相当狼狈。一些液体渗透衣服,湿湿嗒嗒地正从胸口的位置,缓缓顺着腹肌向下流。我被瘆得发痒,但笑不出来。

当着上司和十一年白月光的面这么丢人,说是社死现场不为过吧。

老胡吓了一跳:“你这小子,最近怎么总是粗手粗脚的?”

我余光看见他站起身,忙道:“没事,您忙,我马上处理。”

但没等老胡有反应,裴雁来先有了动作。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被咖啡濡湿的胸口,这一眼里的情绪很沉,我看不懂。可很快,这变脸比翻书迅速的祖宗突然极深地吸了一口气。

眉骨骤然压低。在这张俊美沉静的脸上,轮廓极其锋利的眼显得格外薄情,熟悉而可怖的兽性在深处复苏。

他移开视线,我没漏看这人眼中转瞬即逝,却极深极重的情绪。

没有温度,是不容错认的厌弃。

当头一棒,几欲将我击得脑干发麻,手脚冰凉。

我认识裴雁来十一年,期间有九年毫无联系。

可尽管是那糟糕的、莫名其妙的最后一面,他也从没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一瞬间,我像是站在那夜巷子里的射击场上。只不过上次他揭下面罩,是为了让我看清他的脸,这次,却是要将我摁死在上面。

手边没有餐巾纸,裴雁来扯开领带,甩到我身上,刚好盖住我左半边被咖啡润湿的胸口。

“不用还了。”他说。

这话基本上和“滚远一点”一个意思。

他摔门而去,发出很响亮的一声“嘭”。失了分寸,不讲风度,这很不“裴雁来”。

关门声震耳,老胡懵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门。似乎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在短短一分钟内极速失控,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一向进退有度,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裴雁来失态至此。

我失神地站在原地,被老胡无声地拷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道关门声像是魔鬼的嘶吼,钻进耳朵,折磨我,拷问我,聒噪地令我半晌无法思考。

原来昨晚的梦是这么回事。

我一身狼藉,反倒恍然大悟。

裴雁来讨厌我。

这可比他不喜欢我难以接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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