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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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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军执刑官训练有素,闻言二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屈方宁两条臂膀,将他按倒在雪地之上。另二人各执一条四指宽、二寸厚的板子,分两侧站好,把人犯的裤子一把拽下,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屁股,眼看就要打了。

春日营众兵兀自在那边沾沾自喜,见状无不大惊,扑啦啦跪了一地。

车宝赤也是骇了一怔,急忙起身道:“御剑,你这是做甚么?你……屈队长冒险相救我儿,红哥真真感激不尽。你卖红哥个面子,高抬贵手算啦!”又忙推车唯道:“你要打,就打这不争气的孽畜好了!”

御剑漠然道:“红哥,我军事务,与你无涉。”

车宝赤识得这句话的分量,只得捶胸顿足地退到一旁,又向车唯使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求情。

连他都不敢开的口,车唯如何有胆子恳求?哆嗦着往地下跪了,颤抖道:“御……将军,都是侄儿的不对,屈队长……是为了侄儿……”

御剑截口道:“车唯,你是秋蒐军后裔,不必守我的规矩。”右臂一抬,示意动手。

两名执刑官举起板子,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这手劲也是非同凡响,听落板子的声音就知不凡:铿锵有力,节奏跌宕。再一看,打得也是非常实诚,声声见血,仅用了十来下,就把屈队长一个屁股打得稀烂。

额尔古心痛欲裂,连磕了几个响头,求恳道:“将军,方宁弟弟千错万错,这一次的功劳也抵过了。他真的受不住了,您要打就打我罢!我……我皮粗肉厚,好打!不怕疼!”说着一把褪下裤子,把自己毛茸茸的屁股亮了出来。

乌熊也红着双眼道:“老大为了这场仗,两天两夜没合过一下眼,人已经虚弱得不行了,您再打就打死了!”

御剑目光森冷,道:“不守禁律,死不足惜!”令执刑官稍停,问道:“屈队长,你有甚么话说?”

屈方宁面具坠落在地,乌发湿成一团,双目死死盯着他,嘶声道:“无话可说。”

御剑点一点头,道:“好极。”两名执刑官继续行刑,数到六十下左右,屈方宁已经痛得晕了过去。二人丝毫也不怠慢,老老实实打足了八十之数,才收棍退了回去。火光之下,只见方才英姿笔挺的屈队长,已经全身蜷缩,成为一个血人。

车唯平日栽赃陷害他人,从无半点负疚之心。如今屈方宁因他之故惨遭毒打,却是明面上的过意不去。每一声板子落下,都似把他打缩了一寸,越缩越小,越退越远,几乎不敢朝那血淋淋之人看上一眼。

车宝赤脸色极为懊丧,涩声道:“这是你儿子,平日宠得心肝宝贝一般,你也真……舍得。”说到末尾一句,忽然神色一慌。

御剑嘲道:“有甚么舍不得的?”单手在扶手上一撑,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起身的威慑之意,比平日更甚十倍。鬼军上下无不悚然一惊,连秋蒐军都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屈方宁身上全是鲜血,手指浮起淤血,在雪地上微微抽搐。御剑正眼也不看他,径自一转身,走入主帐中去了。

千叶药帐。

绰尔济爷爷于午后的老人梦中为人唤醒,吹胡子瞪眼的很不高兴。一见门外的来人,脸色立即一变:“怎么?他又发作了?”

巫木旗愁眉苦脸道:“不是。我们将军……唉,上马再说!”呛啷一伸臂,接了他上马。见桑舌正在捡拾药箱,为难道:“你……还是别跟来的好。”

绰尔济听出不妙,心底不禁一沉。回想历次出诊鬼城,巫木旗都笑脸盈盈,一路高歌。就连屈方宁第一次发病,他也只纵马大叫“老滑头,你的好孙婿儿要死啦!”当日正是一个雪天,主帐火光艳艳,好孙婿儿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嘴唇发白,全身颤抖。绰尔济摸他额头滚烫,手却奇寒如冰,实不知到底是何病因。巫木旗在旁献策道:“我看小锡尔疼的这个模样,发病处不是牙根,就是胃心!”御剑将军立刻踹了他一脚,屈方宁却挣扎一下,艰涩道:“我……上腹绞痛,胸口气闷,真是胃心痛……也说不定。”胃心痛是军中最常见病症之一,多因进食无定引发,几乎不能根治。绰尔济开了些温和补养的药物,又拉着他的手,叮咛嘱咐,絮絮叨叨,说了千百件忌口之物,冷烫热辣黏全部位列其中。屈方宁本来就痛得眼角含泪,一听之下,越发眼泪婆娑,招人怜爱。御剑将军哂道:“一共就这么点年寿,肥甘不得入口,美酒不能满樽,万事不可尽欢,活着又有甚么意思?”屈方宁眼睛一亮,道:“那以后我还能吃冰梅子酒吗?……红玉西瓜呢?冰霜儿柿饼呢?……”御剑揉了揉他头发,完全就是个随他高兴的态度了。绰尔济只觉他溺爱太过,一出帐就忍不住向巫木旗开言:“此病可大可小,重症之时,朝发夕死,可不是闹着玩的!”巫木旗安慰道:“将军也就是嘴上说说,小锡尔真痛起来,他哪儿舍得!”

他说得把握十足,绰尔济也信以为真。直到春日营帐门一分,老药师真正傻了眼。

只见屈方宁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腰部以下无一处完好肌肤,溃烂之处惨不忍睹。绰尔济一眼望去,简直是心窝子里给人戳了一刀,急得狠狠薅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白发:“怎么伤成这样?”

回伯佝偻着背坐在他身边,眼窝深陷,憔悴难言,闻言只默默打个手势。

绰尔济惊道:“将军打的?”上前诊视,见伤处已被人细心挑去了烂肉,又抹了些生肌消腐的药膏,瞧来犹自触目惊心。当即狠狠瞪了巫木旗一眼,悔恨自己误信奸人。

巫木旗哇哇叫道:“别看我!老巫要是跟了去了,哪能让他下这重手!哎,只怪这两条不争气的腿!”狠狠捶打几下自己膝盖,打得彭彭作响。

屈方宁听见响动,艰难地睁了睁眼睛,哑声叫道:“爷爷,巫侍卫长。”

巫木旗一跃而上,喜道:“小锡尔,你醒啦?屁股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啥?”摸了摸他额头,大叫一声:“好烫!”

屈方宁不经意般瞥了一眼他身后,虚弱道:“眼睛打不开,喉咙……好热。”

巫木旗一看他的黑眼睛都没光亮了,心疼得嗷嗷乱叫起来。绰尔济恼火地把他掀到一边,探了探屈方宁额上热度,替他开了几味清热败火的草药。巫木旗一把夺过药方,撒腿就跑了。少顷药汤送来,屈方宁接过啜了一口,问道:“桑舌妹子知道了吗?”巫木旗支吾道:“不……知道。”屈方宁微微点头,又抬眼道:“爷爷,你也不要跟她说。”绰尔济见他重伤之下,还不忘体贴孙女儿的心意,顿觉这门亲事又多了几分指望,忙答应不迭,心中却想:“我晚上回去,稍作透露,桑舌必定关切之极。到时他二人在病床上拭汗喂药,眉目传情,可不是如了小姑娘的愿吗!”

屈方宁哪里猜得到他的小心机,靠在回伯身上喝了小半碗药,苦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诉苦道:“当真难喝得很。”

巫木旗心不在焉道:“一会儿给你两个大冰糖。”瞟了门口一眼又一眼,不知在等待甚么人。

绰尔济催道:“你有事就去办!你那一身马臊气,扎这儿不挪步,帐里都有味儿了!”

巫木旗嘿了一声,汹汹道:“老巫怎么了?不就是两个月没洗胳肢窝吗?你身上就好闻了?一股老头子臭!”说是说,还是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腋下,也不禁有点嫌恶,仍嘴硬道:“老巫当年随将军南征北战……”

门外忽然一阵骚动,一群小兵激动地叫道:“将军!”帐门一动,一身黑甲的御剑果然大踏步地进来了。

巫木旗喜不自胜,一个箭步迎了上去,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拽着他的手就往前拖,一边向屈方宁霎眼道:“你看,将军来看你了。”

屈方宁从他一进门,脸色就如乌云低垂,眼里的愤恨几乎燃了起来。未等他走近床边,就着手中药碗,向他脚下尽力一摔。

御剑止住脚步,面具下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药水顺着他腿甲往下流。

屈方宁咬牙切齿地回视,压抑的怒气腾腾地往上冒。

绰尔济只觉如芒在背,不自觉地往外让了让。一看回伯,早已躲到帐边上去了。

御剑冷冷道:“听说你肯认错了,我才特意过来一趟。你要是这个态度,也没甚么可说的了。”

屈方宁狠狠呸了一口:“谁稀罕跟你说?我根本就没错!”

御剑嘲道:“违规乱纪,败坏军风,还死不认账。我看那八十棍是打轻了,下次再加上一倍,看你嚣张到哪里去!”

屈方宁恨道:“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御剑道:“你再犯一次试试看?”

巫木旗见势不妙,赶忙来做和事老:“好了好了,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干什么?小锡尔,将军他不是真心要打你,他是……担心你的安危。”又向门外骂道:“瞎了眼吗!没看见屈队长的药打了!还不快去倒一碗来!”

御剑冷道:“将领怠弛松懈,我行我素如此,我身为一军主帅,是要替你们营一千三百将士担心!”

屈方宁本来就发着烧,脸颊烧得红彤彤的,闻言嘴唇气得雪白,干裂处迸出血口来:“是你自己叫我把车唯带回去的!我就是太蠢了,才会听你的鬼话!早知道就让他死了得了!”

御剑眉心一动,似有些不可思议般注视他:“军纪人情,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楚?”

屈方宁重重喘息一声,颤声道:“你的意思是……他死了也不要紧吗?”

御剑漠然道:“军令当前,任何人的性命都无关紧要!”

屈方宁一口气噎在喉间,突然大咳起来。那模样真是凄惨到了十分,人人看了都不落忍,御剑却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此际一名小兵端着药战战兢兢地进来了,巫木旗忙道:“先吃药,先吃药。”绰尔济马上附和,回伯也谨小慎微地打了几个手势。

屈方宁咳得全身发热,勉强撑起来看了一眼那药碗,目光里全是憎恶,看来再来十只,他也能一一摔了。

御剑忽道:“给我。”

巫木旗顿时一喜,立即抢过药碗,十分殷勤地递到他手里。

谁知御剑接碗在手,铁臂一扬,反手也是一摔。

他的劲力与屈方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瓷碗瞬间碎成齑粉,药水高高飞溅,连屈方宁眼睫上都沾了好些。

这一下真是四籁俱静,帐中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只听御剑缓缓道:“无故缺勤三月以上,士兵除籍,将领更换。你要想保住队长之职,这些幼稚把戏还是收起来的好。”铁甲一动,头也不回地走了。

屈方宁怒极之下,反而冷静下来,紧紧盯着他离去背影,嘶声道:“你想削除我的军衔,想我声名扫地,想要我认错……我偏不如你的意!”叫人端来药汤,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承着这一口恶气,伤势也渐渐好了起来。及至四月中旬,已能下地行走。疮疤结壳数次,颜色越来越淡。正好天气转暖,一天大半时间都把个屁股露在外边。小亭郁过来探望几次,顺手替他上药,与他扯些不要紧的闲谈。一次揉着揉着,手中棉棒忽然往他后穴捅了一下。屈方宁全身一紧,侧过头怒视他。小亭郁笑得直不起腰,揉着眼角道:“闹着玩的,别生气。”屈方宁咬牙道:“好玩啊?”恰见绰尔济进来了,立刻告状:“爷爷,他捅我屁股!”小亭郁忙举起双手,笑道:“好了,咱们算是扯平了。”屈方宁怒道:“怎么扯平了?你过来让我捅一下!”绰尔济在一旁捋须微笑,颇觉二人天真可爱。桑舌又在帐外忙忙碌碌地捡药,望之真是一片祥和,简直希望他在床上多躺两个月才好!

车唯也在父亲带领下前来探病,当着人垂着脑袋没吭一句声,趁着无人才向屈方宁低声道:“我从前说了你很多坏话,对……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都是必王子他看你不顺眼,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屈方宁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理会得。与龙凤攀交,诸多不自由。”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握了握手,就此分别。

直至四月下旬,伤势终于痊愈。他之前降了一级军衔,现只是个百人队队长。虽则如此,春日营千余将士仍奉他为主,有些没参与西凉收官之战的,便起着哄要听他千军万马之间取敌将之首的故事。

屈方宁嘴角动了动,道:“此战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七十多天,实在是人生第一不祥战役,祈盼各位以后再也莫提了。”向主帐山上扫了一眼,眼中恚恨不言自明。

但他不提,总归还是有人提。当夜主帐传召,等他不情不愿地前去,只见寝帐帐门摇曳,御剑坐在那张厚重大床上,见他来了,很随性地放下手中书册,道:“过来。”

屈方宁如何肯听他发号施令,硬气地杵在门口不作声。

御剑声音温柔了一些,道:“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屈方宁眼角瞥着帐门的绳结儿,生硬地说:“没好,永远也好不了了!”

御剑似是笑了一声,道:“小骗子又诳人。下午不是还骑马了?见了我就复发了?”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过去。

屈方宁并不肯挪步,瞪了他一眼,道:“干什么?”

御剑道:“干什么?当然是陪我睡觉。”

屈方宁简直疑心自己耳朵坏了,这人打得他几乎丧命,从头到尾一句好话都没有,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要自己陪他睡觉!一时只觉世上的言语都苍白无力,索性也不开口,狠狠冷笑了一声。

御剑倒也不意外,惬意地架起两条长腿:“怎么?不要我这个情人了?”

屈方宁冷冰冰道:“这样要命的情人,我怕是高攀不起。”

御剑道:“宁宁,大哥跟你好了一年多,床上床下,哪一处没有照顾你,爱惜你?你这么跟我说话,不怕伤我的心?”

屈方宁气得几乎笑了出来:“伤你的心,哈哈哈!我给你打得半死,趴在床上两个月动弹不得,高烧低烧四十多天,我没伤心,倒是伤了你的心了!”

御剑仍是那么平静地坐着,声音也更温和了:“宁宁,你犯下军令,该不该罚?我是你的上级,是十六路军总将,要对鬼军八万将士、千叶千万子民有所交代。何况你擅自行动,这次全身而退,可说全凭运气。否则与西凉残军正面交锋,哪里还有命在?平心而论,我教训你,错了没有?”

屈方宁顺他的话一想,居然挑不出半点错处,就是胸口闷得厉害,仿佛给人塞了一大团棉花。哽住半天,哑然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身为主帅该做的,与当情人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事情都结束了,我正该喜笑颜开地爬你的床,跟你做情人该做的事,对吗?”

御剑很体贴地说:“你要是不想,我绝不逼迫你。”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虽然我很想。”

屈方宁哑口半天,似愤怒又似无力地笑了一声:“对不起,我是小孩子,分不了你那么清楚。”

御剑了然于心地颔首,道:“这好办的很。我替你指两条路:一条是我从此昭告天下,说你是我的情人。以后赴宴出使皆带上你,旁人若有非议,我还可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地迎娶你。只是统兵上阵,号令千军,那是此生都不必指望的了。”

屈方宁一时连呼吸都窒住了,背后一阵森凉的阴寒感徐徐上行,不禁打了个寒噤。

御剑继续平静地说:“还有一条,就是你继续当你的队长,从此与我了不相干。你为我拼死征战,我予你应得赏赐。待你娶妻生子,我就在连云山下给你拨一块地,让你富裕无忧地度过余生。”

屈方宁牙关几乎冻结,颤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路?”

御剑道:“是啊。你喜欢哪一条?”又似叹了口气,自语道:“我是希望你选第一条的。要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可不知有多么难过。”

屈方宁肩头抖动,似笑非笑地耸动几下,一语不发地就往门口走。

御剑在后缓缓道:“宁宁,你掀开这张门,我就当你离开我了。从此咱们一拍两散,只是上下关系,再无情爱牵涉。你自己再好好想想罢。”

屈方宁胸口起伏,气息急促,手已经攥住了帐门毡边,颤抖良久,却未能再掀起一分。

御剑目光一动,露出少许笑意:“想好了吗?”

屈方宁五指一紧,咬得嘴里全是血腥气,脚却跟磐石似的扎在原地。

御剑打个哈欠,自己躺上了床,枕着手臂道:“想清楚了就过来吧。”

屈方宁不尴不尬地在门口僵直许久,才木偶一般走了过去,睡在平日睡惯的地方,背对着他,闷声不语。

冷不防背后伸过两条手臂,一动就把他收进怀里,接着一个带着笑的声音在他冰冷的耳边响起:“伤好了吗?”

屈方宁忍气吞声道:“……好了。”

御剑赞许道:“乖。”强硬地把他翻了过来,压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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