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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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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分开,屈方宁眼角全红了,手臂挂在他脖子上紧紧的,肩头一起一伏的。

御剑抵着他汗湿的额头,喘息也粗重了一些,声音更温柔了:“宁宁,你的心跳得好快。”

屈方宁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强辩道:“天气热。”

御剑嘴角一动,应道:“嗯,天气热。”把他揽向自己,与他接了第二个吻。

屈方宁之前拿乔太狠,不好意思热情回应,欲迎还拒地张开了嘴,让他的气息探进来。听见他喉头滚动的声音,小腹以下一阵阵发热,掩饰地曲了曲小腿。

御剑在他唇上问:“想我没有?”

屈方宁咬着嘴不肯说。御剑把他抱到石马边上,让他撑着马背挺起屁股,背对自己而立。

屈方宁慌张地挣扎一下,御剑已经捉住了他,安抚道:“领主在这里,没人敢看你。”

遂将他短裤解开,从背后顶入他身体。大概很久没做过,进入时很费了一点工夫。连根没入之时,屈方宁有些腿软,手也在马背上微微颤抖。

御剑对他这个身体再熟稔不过,低声问:“舒服么?”

他是很舒服的,但是不乐意说。御剑等他适应了,便由慢至快地抽顶起来。月下二人的喘息愈来愈重,交欢的水声也从枯涩变为潮湿。

御剑一条铁臂紧紧揽着他腰身,让他始终保持被进入最深的姿势。听见水声,仿佛笑了一下,在他耳边道:“你生气的时候,这里也是干的。”

屈方宁心想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横竖进来的只有你。于是接口道:“不行吗?”

御剑低喟道:“怎么不行?宁宁最厉害了,本事通天了。”

屈方宁听到赞美,本来有点高兴,一想这本事唯一的用处就是伺候他,自己也得不了什么好,于是又不肯作声了。

只是当下这情形也由不得他,片刻就被捅得叫了出来,下体也硬得笔直,悬在空中很不得力,想要得一点抚慰。

念头才转出来,御剑灼热粗糙的手心已握住了他,替他摩挲套弄,与他一同射了一次。

这才把他放好,吻了一下他的背,背靠石马坐在地上。他身材高大,就是坐着,头顶也几乎与马身持平了。

屈方宁趴在马背上,四肢软软地摊开,呼吸很久才平定下来。

他手腕上戴了一串白天买的狼牙手链,也没有弄出什么声响。垂下来晃了几晃,御剑右手一抬,握住了他的手。

这么握着手坐了一会儿,月光把一切都安置得很温柔。一些没有说的话,似乎也不必再提了。

御剑道:“要睡了?”

屈方宁下巴立在石马上,左右摇了摇,伸手摸了摸他的胡茬。

御剑捉走他的手,问:“大哥之前打了你,还记恨么?”

屈方宁道:“现在不了。”脸颊放平,又道:“前一阵晚上都不能睡。眼睛一闭上就好像看见你问我还有什么话说的样子。你打得那么狠,我连腰都直不起,躺着不能动,烧得好难受。你又不来看我。”说着就带鼻音了。

御剑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宁宁,我要真狠得下心,十棍之内就能把你打折了。行刑前我嘱咐过了,他们打碎的都是面上一层皮肉,筋骨一点也没给你伤到。”

屈方宁这才吃了一惊,撑起道:“你……不是真打吗?”

御剑似有些好笑:“真打你一下也受不住的。”

屈方宁不死心道:“可是……你没有来看我。”

御剑道:“来过两次,你都在睡觉。肚子下压着一个空竹枕,手里提着一张空弦。扳指上尽是白印子,砸了好多次罢?”

屈方宁给他窥见秘密,哎呀一声,把脸埋到石头上去了。又瓮瓮地说:“砸不烂。”

御剑碰了一下他藏起来的脸颊:“那天晚上也看了你很久。”

屈方宁躲了一下,声音低低的说:“我也偷偷看你啦。”

御剑道:“我知道。”

屈方宁心中一阵震荡,抬起脸来,迎着他苍青色映着星光的眼睛,仿佛给甚么牵领着似的,吻了过去。

这城里的消息传得也是特别的快,才第二天清早,人人都已经知道,气焰嚣张的屈队长又回来了。

这天也是一个朗热的晴天,别人穿一身黑色军服,偷偷解开腰带,皮靴靴带扯松,也没有什么凉快。屈队长穿的却是一件飘飘荡荡的丝袍,袖口手臂全敞露在外,走起路来无风自动,望之清凉袭人。倘若有一阵风经过,整张袍子哗啦啦翻起来,那就更好看了,简直可以登坛作法、召风祈雨了!

这会儿御剑将军也来了,召他去说了几句甚么话,拍拍他的背,就把他带走了。

屈队长的鞋子也别树一帜,乃是一双露着脚趾的木屣。上面用细皮带绑了两三道,打了个短尾巴的花带结。在青石板上一走,哒哒、哒哒地响起来,声音也是很好听的。

他仿佛故意要听这声音似的,故意挑有石板的地方走,跳着踩石头走。那军姿军容几乎都不能入目了,要是巴纳参军在此,一定会气得昏阙过去。

别人一看就想起来了,他以前也就是这么个德行: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他一定要第一个上练兵场去踩。他没踩过的地方,别人落一下脚都不许的。

就因为这种种轻浮之状,虽然他战绩煊赫,别人都是不太服他的。即使在离火部,也只有春日营一批人跟着他做帮凶,整个队伍声名狼藉,一塌糊涂,“除了打仗什么都不行!”

虽则如此,每年还是有一大批新晋士兵,削尖了脑袋往他手下挤。原因也很简单:他手里实在太有钱了。

鬼军凭借战功分割财物,春日营大多是天坑悍匪出身,个个悍勇绝伦,足可以一当十。屈队长为人虽然颇受微词,手上功夫却是没得说的。每每一战下来,金银不计其数,丝罗珍宝盈车。兼之监管连云山矿脉,倒手抛售,虚报收支,不知落下了多少钱财。春日营的士兵,武器永远崭新,战马永远矫健,穿的吃的都是最好的,连女人都是最年轻的。别人口中骂得再狠,真到了秋季申报之时,一个都不含糊,全是要往春日营去的。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觉得靠钱财来收买人望,实在可笑之极。御剑将军一世英明,怎么就能任由他这么乌烟瘴气地折腾呢?因此一听说他违规乱纪挨了板子,就忍不住酌酒相庆。

但现在一看,这可不是一点都没改好吗?这八十个板子算是白打了。

不过只要花一点工夫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屈队长还是有一点变化的。从前他在将军面前都是很张狂肆意的,现在则有一点收敛的神气了。接话的时候头也是一点、再一点,不像以前敷衍地嗯嗯几声就算了。

至于屈队长自己有没有意识这一点,那就不知道了。总之从此之后,春日营是乖顺了很多,戾气也没那么重了,战力也更强大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这里都不必说。

这城中东北十六邑,居住着御剑的族人。此时正是济济一堂,等着觐见领主。御剑牵着屈方宁一同前往,离族门还有好远,才看到人们盛装礼服、举杯换盏,在帐前翘首期望的样子,屈方宁就蹲在地下,不肯往前去了。

御剑拉着他一个手往前走,把他拖得刺溜刺溜地滑行起来了:“听话,打个招呼就行了。族中几名长老听说你要来,连夜从鄂尼河百里之外赶来,你忍心让人久等?”

屈方宁哭丧着脸道:“不去!我不去!”

御剑步履如风地带着他往前走,一边逗他道:“怎么,小猴子害怕见公婆?”

屈方宁使劲挣扎,叫道:“我不跟老头子说话!嘴巴臭死人了!”

御剑立刻笑了出来:“行,你站我背后。别人要是跟你说话,你就憋足了气别理他。”

屈方宁一看逃无可逃,鼓着脸不说话了。他小时候最怕过年,因为平时父亲皆不在家,家中无人管得住他,日子过得无拘无束,逍遥快活。唯独过年那一个月,父亲日日坐镇中堂,既不能逃学,也不能作怪,真真苦煞人也!初一至十五,更是人间地狱。不但每天要背书、习字,还有许多老厌物来到家中,带来许多小厌物,或对对子,或绘丹青,或指物作诗,一个个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父亲对此却十分喜欢,称赞“灵慧聪颖,必成大器”云云。至于他自己,得到的赞誉倒也不少,但尽是些“小公子明珠玉润,好生可爱”之语。父亲每每苦笑摇头,喟叹一声:“败絮其中!”这几个字他是懂的,知道自己在父亲眼里,多半也就是一只烂橘子了。正因为此,一看御剑族人聚集的景象,立即想起了这些不愉快的往事,顿时苦心翻倒,一步也不愿意踏入其间。

好在今日御剑比之父亲,对他宽容溺爱得多。见他那个抵触委屈的样子,逗了他一下,就不再勉强,自己进帐换了一身礼服,与族人走入一个狼皮大帐里去了。

屈方宁一个人藏在一座青花团帐里,一见御剑那身盛装,忽然就不好意思了。这衣服底色锦红,交领左衽,织锦边,马蹄袖,銙带灰紫,底袍深蓝,襟摆似卷似舒,襟面上灿烂辉煌,绣着一个金齿的太阳。这礼服原本是很宽大的,是不显身形的。但御剑身材魁伟,腿长胸阔,肩臂袖口,腰围后臀,无不合身。坐在一群老头子之间,一举一动,俱是三十岁男子沉稳坚毅的风范。偶尔轻笑一声,周围的人均随之而笑,可见是如何全心崇拜的了。

他哗的将帐门一拉,只听自己的心跳个不停,连忙默念天罗总诀,沉心调息。旋即想到:“回伯要是知道我将他授我的精妙武功这样用法,会不会一掌把我劈了?”

直至下午,御剑才过来接他,带他去东墙外几座旧帐篷中游玩。提及这是他幼年生活之地,或指某物道:“这是我小时用过的木刀。”屈方宁大觉不可思议,把那木刀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讶然道:“真是木刀。”御剑谈及父亲早亡,母亲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屈方宁又深吸一口气,磕巴道:“母……母亲。”御剑弹他额头一指,笑斥道:“把我当什么妖魔鬼怪了?”抱他坐在一张老旧的虎皮毡毯上,与他说自己幼年之事。说到他六岁时,曾上山追捕一头受伤的母黄羊,恰与鄂尼族几名猎人相遇,一番激烈争夺,侥幸得胜。谁知刚一回城,鄂尼族便发兵前来问罪,又诬蔑他贪占猎物,要他低头道歉。他母亲主管族中事务,当时便冲口而出:“我儿子天生骄傲,绝不会贪图别人的物事。”又厉声质问他们,黄羊致命伤在哪一处。鄂尼族人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撤兵而去。过了几天,他一个人来到鄂尼族的营地……

屈方宁紧张地抓住他袖口:“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御剑一笑抓住他的手,目光中浮起一层道不明的意味:“不,我是去道歉的。”

鄂尼族是当时东部草原第一大族,势力范围直达鄂尼河以西二百里。六岁的小御剑从鄂尼山下,叩了一路等身长头,又将整头黄羊献上,鄂尼族这才接受了他的歉意。

屈方宁替他不平道:“明明是他们不讲道理,你为什么要低头认错?”

御剑不置可否一笑,道:“彼强我弱,低一下头又何妨?”他是雅尔都城领主之子,这一次俯首赔罪,意义非同小可。鄂尼族从此之后,与千叶互通往来,逐渐亲密。十多年间,千叶与之联手,征战鄂尼河以南、妺水以东,踏平大小部族不计其数,终于雄踞草原,成就一代霸业,——“再也不必向任何人低头了。”

屈方宁听到最后,全身热血涌动,几乎要大叫几声:“正该如此!”

御剑挽了他的手,领他看一些黒木箱笼中的旧物,又从一叠褪色的衣物中取出一柄五尺多长的金骨朵手杖。屈方宁好奇地接过,甫一入手,立马打了个趔趄,叫道:“好重!”

御剑笑着捉住他背心衣服,把他带回身边:“这是我母亲昔年所持之物,通身黄金所铸,重九十五斤。往地下一顿,全城无人敢噤声。挨上一顿打,身上半个月都没知觉。”抚摸着杖头龙藤,目光中流露出怀念之色。

屈方宁又吃了一惊:“你也挨过打?”

御剑哂道:“小孩子哪有不挨打的?”看着那手杖,似是叹息了一声:“从前最怕挨打,只想快些长大。现在长大了,想再挨一次打,却是不能的了。”

屈方宁鼻腔一酸,泪水几乎涌出眼眶。

御剑抚摸杖身一处陈年血迹,回忆道:“我母亲一生极少展露笑容,就是我大婚之时,她也只在座前扯了扯嘴角。那也并非心中快乐,只因我第一任妻子是鄂尼族长的女儿,她身为主母,总是该笑一笑的。”

屈方宁性情活泼,大哭大笑都是家常便饭,实难想象世上还有如此冷漠之人,不禁想:“幸好你这点不像你母亲。”即道:“难道……老夫人一生之中,就没有欢喜开颜的时候?”

御剑似被他勾起往事,目光暗了下去,声音也渐渐低沉:“有。只有一次。”

他目光落在杖头,心神却不知到了何处,缓缓道:“我十六岁那年,我族与乌伦族争夺嘎达斯草场落败,御统军死伤过半,举族仓皇东迁。万余族人扶老携幼,赶着牛马、羊羔,向中部重镇珠兰塔娜逃亡。珠兰城城关如铁,一旦进关,千军万马亦不能奈何。乌伦深知利害,派遣追兵数万,紧跟其后。我和亭西负责断后,一天吃睡皆在马背,无片刻合眼之时。小亭郁当时刚刚出生,小小的一个人,哭声却大得很!深夜大帐之中,看着疲惫之极的残兵,听着婴儿啼哭之声,实不知是何滋味。大哥这一辈子,以当时最为狼狈。”

屈方宁不敢多话,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咱们后来进关了么?”

御剑笑了一声,脸上恢复了几分温柔之意:“那是自然。不然现在谁来疼你?”继而神色转为凝重,道:“我们迂回阻截一月有余,终于将族人悉数送到珠兰城下。进关人数还未过半,东边铁蹄如鼓,乌伦追兵又至。”

“我不假思索,立即举兵抗击。亭西纵马追来,我一箭射在他马前,阻他向前。又从乳母手中提起阿初,投入他怀里。”

屈方宁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这个名字,心情一阵激荡,随即想到:“他把儿子交给小亭郁的父亲,那是甚么意思?阿初的妈妈哪儿去了?”

御剑道:“她生阿初时难产而死,我正是无牵无挂。甫一拨马回转,手中一空,令符已被我母亲夺去。她素来不喜多言,只高高举起令符,沉声喊道:勇士们!今日与我背水一战!胜,名垂青史;败,与国同死!马蹄一扬,向乌伦大军当头冲去。”

屈方宁全身血液一阵滚烫,又一阵冰凉:“此战绝无胜理,他妈妈……明明就是去送死的。”

御剑道:“我一见之下,心急如焚,一拍马背,急起直追。我母亲早看破我心思,一杖扫来,将我坐骑眼珠打烂。奔出半里,忽回头对我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傻孩子,天底下哪有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的母亲!’”

屈方宁听到这里,终于不能忍,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见他神色不变,迟疑道:“后……来呢?”

御剑目光一动,淡淡道:“后来?我在乌伦国库中找到了这根手杖,把它带了回来。”将手杖珍而重之地放回原处,给他擦了擦泪水。

屈方宁在他宽大的手掌中哽咽道:“你……很难过罢?”

御剑道:“难过甚么?我母亲做得很好,再对也没有。她是一位仁慈的母亲,也是一位伟大的英雄。千叶以女子之身入英烈祠者,二百年来唯她一人。”

屈方宁心中默默地说:“英烈祠算甚么东西?就是建上一百座,两百座,你母亲也回不来了,再也不能照顾你、怜爱你了。”

但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只把脸靠在他怀里,蹭着自己的眼泪。

御剑亲了他头顶一下,声音也温柔下来:“我带你见见她的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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