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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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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部副统领大帐中,屈方宁与回伯对坐一隅,灯火昏暗,照得二人脸上的神情暗昧阴沉。

许久,回伯忽道:“你有什么打算?”

屈方宁盘腿而坐,目光盯着忽明忽暗的牛油灯,缓缓摇了摇头。

回伯佝偻着背,握拳咳了两声,似有些不可置信:“千叶、毕罗二族结盟,于南朝百害无一利。你不将这祸胎掐死在母腹之中,等将来双方势力互相渗透,以你现在手中掌握的些许之物,就再也动摇不得分毫了。”忽而无奈一笑,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如何歪打正着,俘获了公主一颗芳心哪?”

屈方宁嘴角一动,却无半分笑意:“我与……有约在先,这一年中不能婚娶。何况公主的婚事难以自决,贸然插足,怕也是无济于事,徒然惹恼我龙必。”

回伯目光锐利,不容他避开:“你将来要惹恼他的事,难道还少了?你是怕惹恼人,还是……不愿与御剑天荒分开?”

屈方宁全身一震,倏然抬头:“不,弟子绝无此念。只是……鬼军军务人事,弟子至今才窥得一线。此刻中断,未必还能续上。就算能与公主成事,多了一双眼睛在旁,难免有许多不便。”

回伯淡淡道:“她的眼睛是眼睛,别人的眼睛就不是眼睛了?你救下一个孙尚德,至今没能圆回来。你这一辈子,就打算在御剑天荒眼皮底下胆战心惊地过活?”

屈方宁埋首不答。回伯叹了口气,缓缓道:“方宜,当日他送你前往繁朔,你明知这一去必将备受凌辱……你为何不走?”

屈方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腕,一字字道:“我不甘心。”

回伯声调一扬:“你与左京王之事一旦传扬开去,甚么雄心壮志都要化为笑谈!就算事成回国,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古来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跟敌人上床的英雄!”

屈方宁咬牙道:“我不在乎。”

回伯深深注视他片刻,摇了摇头,打了个手势。

“那一路上,你有过要逃走的念头吗?”

屈方宁还待开口反驳,忽地全身一阵冰寒,如坠无间地狱之中。

他想到了:走向繁朔的路上,他只觉得天是黑的,眼前是灰的,心里有无数汹涌咆哮、恍如万兽奔腾的念头,刻骨的仇恨,被背叛的痛楚,即将面对的耻辱,永难平伏的意气……独独没有逃走一念。直到后来御剑提起遮罗营,他才愤怒发狂,以为御剑看轻了他。后来误会澄清,他还私心窃喜,心想这人虽然恶劣,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御剑下的命令,是由他自己主宰去向?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不会逃跑的。有一颗名叫绝对服从的黑色的种子,早就已经藉由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代替他决策一切的手腕、成年累月的军令、以及那一场雪地上的刑罚……深深地埋进了他心里。

他面若死灰地盯着灯台上跳动的火焰,良久,将额头抵上膝盖,就此不动。

回伯隔着灯火的阴影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了。

小亭郁大婚当日,一开场就把整个观礼的人群都震了一震。因为他派出的迎亲队伍,是一支人数多达六千的轻骑兵;开道的是十五头干干净净的白象,所携贺礼也别开生面,一边是六架二丈多高的月牙射塔,一边是十二具沉踞如巨兽的狂风铁弩。他自己坐在头象背上,一张脸漠无表情,看不出是去娶妻的,还是去要债的。到了阿日斯兰领地之前,射塔组装落地,弩床一字排开,轻骑兵排成一个箕阵,亮出手中一门奇形机关。看来一声令下,就要开打了!

阿日斯兰还笑眯眯地在那里迎宾礼客,一见大惊失色,连忙捧着肚子奋力呐喊:“爱婿,爱婿,有话好说,别动粗!”

新娘子头发梳了一半,闻听外面的异状,也惊慌地跑了出来,急得连帕子也攥烂了。

只听小亭郁低喝一声:“放!”

人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胆小的还捂住了眼睛。但预想中屠杀岳丈满门的惨剧没有出现:从月牙射塔上,倾泻下的不是削肉如泥的铁矢,而是无数彩虹般的酥糖、果脯;从狂风铁弩中,抛撒出的也不是攻城的利器,而是千万装着银角、金锞的小小喜袋。轻骑兵振臂按下机关浮钮,不见一支闪着冰冷光泽的箭头,但见数千枝沾着露水的鲜花同时从天而降,将整片空地,完全埋没在花朵的海洋里。

大家还傻愣愣地沉默了一刻,这才爆发出足以掀动天地的掌声和欢笑。趁着阿日斯兰家的家主、总管、婶婆姑姨一股脑去抢夺喜袋和糖果的功夫,西军英勇的将士已经一哄而上,把已经所剩无几的拦门悍将扑倒在地。小亭郁将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妻子抢到了手里,两人坐着白象,悠悠然地回狼曲山去了。

那满地的遗珍自然不会遭到冷落,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深夜,还有人就着萤火虫的亮光在空地上埋头寻找着。听说那几天夜里,有一个最大、最明亮的萤火虫,扑闪扑闪地在河岸边飞舞着。人们想去水边捉了它来,可惜只一霎眼,它就飞得不见了。

过了几天,乌兰朵公主就离开千叶,回自己国家去了。王后亲自执手相送,必王子也在一边苦苦挽留。但公主对他的炽热情怀反应冷淡,只差身旁礼官应了几句场面话。临行之前,她柔美的目光在送行的人群中流转一圈,抿嘴轻轻一笑,掩了掩自己罗衫的领口,就此登车而去。

必王子本来万分沮丧,一见她嫣然而笑,立即又精神抖擞,觍着脸上去惜别了。珠灰色的车帘也开启了一线,似乎有人招呼他靠近说话。

必王子乍然得幸,乐不可支,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满脸笑容地把耳朵贴近了车子。待车中一个伶俐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甚么,王子殿下的神色顿时如遭霜袭,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车子一点也没有等他回神的意思,毫不留情地驶向了远方。白厢下的帐幔摇摇荡荡,宝顶下悬挂的一束已经半枯萎的、跟这华美气派的车子一点都不匹配的素簪花的花球,也跟着车子摇摇荡荡。

等王子失魂落魄地回到人群里,头一件事就是摔东西:摔马鞭,摔金刀。阿古拉离他的怒气最近,被狠狠推了个跟头。至于车中人跟他说了甚么?谁也不敢问这个。

很快,素簪花开了又败了,草原的春天也快过尽了。

五月接六月的时候,正是湿气上升、夏意黏腻之际。这一夜热燥尤甚,屈方宁独自躺在帐里,踢掉了薄薄的毯子,又把织纹布面的垫毯弄得乱蓬蓬的,还是烦躁难安。折腾了一会儿,又从床褥下取出一卷斜插着蓝孔雀翎的羊皮书信。这书信细长的一小卷,中间用一根银灰的丝带紧紧束起,显得更加的纤细可怜了。他上下把玩了一番,在解开与不解开之间犹豫了许久。到后来似乎已不是为着这一封迢递而来的书信,而为了别的事陷入了沉思。

他想得入神,浑没发觉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从门口无声无息地向他逼近。待他突然惊觉四周空气流动有异,一个灼热的躯体已经不容反抗地将他紧紧压在了身下,紧接着嘴也被他粗糙的手掌封住了。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强奸!”

屈方宁不假思索,反手肘击来人肋骨,同时拧腰曲膝,往他下体狠狠撞去。不想身后这人对他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一手轻而易举制服他两条手臂,交叉往头顶一摁;沉重躯体把他两条腿压得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嚓地一声撕破他上衣,顺手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顿时叫也叫不出了。屈方宁平生第一次给人压制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震惊难言,全身胡乱耸动,嘴里唔唔作声。只觉那人的手性急地剥下自己的单裤,随即身后响起清脆的环扣弹开的声音,更是惊异万状,竭尽平生之力挣扎起来,两只脚把床打得乱响,手也徒然无力地张牙舞爪,企图把犯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正在苦苦自救,腰身已被人高高折了起来,裤子已经拉脱到了膝弯,屁股也被迫翘得高高的。身后之人也除了下身衣物,一手将他两个手腕一并擒住,一手握住自己下体硬物,蛮不讲理地往他穴口顶了进来,口中低声威胁:“老实点!”

这三个字可把他自己暴露了,屈方宁一听那熟悉的语气,拼死顽抗的力量立即就消失不见了,虽然还是作出不愿配合的样子,但生死一刻的气氛已经完全变成游戏了。

他态度一软化,犯人就得逞了,打开他的腿,将自己粗壮的罪恶之物强硬地卯入了他的后庭。他的身体一点前戏也没得到,里面也没什么湿润,还因为先前的紧张缩得紧紧的,靠的都是对方顶端少许清液作润滑,其实插进来还是很痛的。但两人分开实在太久,认出来人的一瞬间,内心的饥渴空虚就跟雨季的大河一样涨起潮来,只觉得这疼痛也没什么不能忍耐的,反而令人有种被人强烈占有的异样快感,头皮阵阵发麻,脑子也眩晕起来。才顶入一小半,整个臀部已经潮红一片,腰也颤抖起来,膝盖也要跪不住了。

御剑强健的上半身俯了下来,粗糙挺括的布料摩擦他发热的脊背,冰凉的军服钮扣也镀上一层微温,喘息粗重:“还有比你浪的没有?腿张这么开,等人操。”

屈方宁眼角一下就冒水雾了,恨得脸都红了,玩命地瞪着他,嘴巴唔唔唔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一霎眼间,却是大惊:那卷插着孔雀翎的信,就落在御剑膝盖旁边,距离他不到一臂之隔。

他的心立即突突乱跳起来,心知一旦给御剑发现,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虽然御剑对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更过分的事也干过,但一想到那封书信在他手中展开的种种可能,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怕字。好在御剑正专心捣弄他的身体,对身周之物不甚在意。但他四肢皆被压制得死死的,纵使心知不妙,也没有办法挪动分毫。待要挣扎扭动,御剑只当是情趣,把他抓得更牢了,下面那物一多半也捅了进来,令他后庭又酥又痒,且有种被人完全涨满的麻感。动了几下,后穴湿得更加厉害,穴口含的东西也更粗大了。御剑低喘一声,把他的腰托了起来,自己也向前挺了挺腰,膝盖离那封信更近了。

他愈加惊慌,欲盖弥彰地向床沿拱了几下,突然急中生智,脸压在床面上,舌头抵开那团沾着自己汗水的绸布,泪眼迷蒙地看着御剑,唔唔嗯嗯地说了几个字。御剑居然听懂了,笑骂道:“老子在强奸你,你叫老子脱衣服?”随手脱下上衣,浓厚的男性气息随即在帐内弥漫开来。屈方宁一心关注那件衣服的去向,见他挥臂向旁一扔,离那封信恰好一步之遥,不禁深恨造化弄人。

御剑如何知道他的思量,只觉他身体绷得异常之紧,拼足全力想要获得手足的自由,给人压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偏偏死不认输地挣扎反抗。这幅生气十足的模样,比平日顺从娇气的样子还令人兴奋。虽然明显感觉他内壁还没打开,仍抑制不住地强行一插到底。那一刹那快感登临巅峰,比往日射精还要爽快。连根纳入他颤抖发红的身体时,只觉身下之人全身一下绷直,鼻中重重“嗯”了一声,甜腻中饱含痛楚之意。湿软的甬道将他整根硬物绞紧上提,仿佛整个人都给他顶得悬了起来。他也知道这一下有点难捱,粗喘着保持不动,让屈方宁缓了一会儿神,等他稍微放松,突然狠狠抽送了两下。屈方宁穴口急缩,整个肩膀都绯红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是呜咽了。

御剑略显粗暴地将他捅弄了一番,这才松开禁锢他的手,把他从身后温柔地抱着,手掌反复抚摸他的身体,从脚尖一直往上,连他的双腿、小腹、锁骨和喉结都不放过,继而握着他半硬的物事开始套弄。

屈方宁背上全是汗珠,腿软得放不下来,竭力顶了一下身前的衣服,将那卷信遮住。就这么一动,已经被御剑捉了回来,好像不许他离开一分一毫似的,横臂压在自己怀里。

屈方宁腰身虚软,呼吸急促,脑子里疼痛蜂鸣,分不清是窒息还是欢愉。眼睛迷迷蒙蒙,勉强瞥着自己的机密之物,企图将它踢到床底。

只觉御剑在他耳畔的喘息越来越重,下体在他臀后撞得啪啪作响,嘶哑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抱住我。”

屈方宁给他反剪双手片刻,手腕酸软不得力,费尽全力才抬起双手,反搂住他的脖颈。

他嘴里塞的东西还没取出,睫尾又黑又湿,双腿大开,后庭给人操弄着,看人的眼睛简直就是在呻吟,自己也清楚看起来有多放荡。没来由地生出一个异样念头:假如那位天真的小公主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御剑见他乌黑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将他下巴拧过去,取出他口中绸布,在他通红的嘴上亲了亲:“痛?”

屈方宁给他做个很狰狞的表情,意思是他这句话问得太多余了,不像强奸犯应有的样子了。

御剑笑起来,跟他接个小小的吻:“想我没有?”

屈方宁装作沉思的样子,小腿不着痕迹地压在那团衣物上,然后才显得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御剑啪地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又舍不得一般抚摸着挨打的部分,狠狠道:“你他妈的。老子想你想得……”顿了一下,声音沙哑:“想得受不了。”

屈方宁给他一巴掌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后半句,也没了脾气,只是有些眼眶发热。

御剑与他深吻,分开,操弄他几下,又停下来吻他。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让他摸过了,交合的地方也给他生满硬茧的指节怜爱地摩挲着。高潮时,御剑先在他身体里射了些许,又把他抱过来对着自己,面对面干着他,火热的嘴唇在他面颊上不断亲吻,含着他的嘴唇,低声叫他名字。明明是个狂暴的开头,最后却做得比从前还旖旎,还温柔。

等他完全射出,手臂仍没有放开,还紧紧抱着屈方宁的腰背,亲他的汗水和眼泪。

屈方宁应和着他的吻,用自己的身体做掩护,偷偷将那卷书信推下床沿,心中高悬的石块终于落了下来。这才认真打量御剑,见他风尘仆仆,眼底血丝密布,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遂轻轻哼了一声:“你第一天回来,头一件事就是擅闯营帐,强奸下属吗?”

御剑对他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拆穿得毫不手软:“老子强奸你?宁宁,讲点道理。你这儿水还没干哪。”

屈方宁唔了一声,捂住了屁股,侧过了头,想找一个更加无稽的理由。

御剑不理会他的鬼心思,重新揽住他,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

屈方宁在暗色中瞥见脚边军服上半臂缠着一朵黑纱,小声道:“郡主的父亲……?”

御剑道:“已经入土为安了。”吻了他眉心一下,声音温柔:“以后都带你回去。”

屈方宁重重点一下头,不知为何鼻子又酸了起来,抬起眼睛注视他英俊的侧脸。

御剑感觉到他目光,低头与他对视:“还要?”

屈方宁摇摇头。

御剑粗略给他清理一下,示意他闭上眼睛睡觉:“走了,兀良他们还在等我。”

屈方宁眼眶更痛了,掩饰般埋首在他肩窝里,手抱住了他另一边肩头。

他心里的畏惧害怕降下去之后,反而生出另一种怪诞之极的期待,希望御剑随便怎么样都好,就是像之前那样,对自己折磨压抑、无视挫折,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但他的心声无人得知。许久之后,帐内空气清淡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依稀感觉御剑吻了他头顶一下,下床着衣,离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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