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蒋非燕心中呢喃的说着。怪不得沈书告知他们这根本就不是灵药，让他们离去，枉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沈书是想将这灵药全部占有。

彻底明白过来的蒋非燕，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精神气一般，彻底的焉了下来，面上满是颓废和沮丧。

他心中悔恨。

要是之前两个同伴心中没有那么多的贪欲多好，结果现在好了，以为的灵药没有到手，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也怪自己，没有坚信沈书的话，不然的话，要是自己拼命去阻拦，那两个同伴，或许也不会上到矮山上面去了。

沈书对于蒋非燕的沮丧，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依旧平淡的说道：“至于这空气内充斥的灰黑烟雾，是人死后精神残片造成的。”

“如果要形容的话，你可以将其当作是阴间的阴气、死气、怨气。而之前那股灰黑龙卷风，你可以将其中的存在，当成阴间的鬼魂、鬼将。”

听闻此言，蒋非燕越发痛苦的同时，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满满的惊愕，失声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阴间吗？”

沈书瞥了他一眼：“没有。我只是一个比喻。”

虽然世间经常流传轮回之说，人死后到达阴间，但沈书清楚，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轮回，也没有阴间。

死了就是死了。

也只有少数人能逆天的在死后再度复生。

但世间九成九的人都是死后魂飞魄散，躯体腐朽，被世界抹除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蒋非燕沉默下来，眼神飘忽，看样子是陷入了追忆，在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

同时在印证沈书的话语。

最终他再度问道：“我曾隐约的听到他们，那些鬼魂的嘶吼声……他们，他们说……”

蒋非燕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与敬畏的表情。

之前他心中担忧两个同伴，并没有在乎，去细思那龙卷风内传来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冷静下来……细思极恐！

空旷的大地，静悄悄，灰黑色物质弥漫，像是起了大雾的海洋，而沈书和蒋非燕两人，就似乎是那大雾天海洋上两艘孤零零的小船。

听到蒋非燕再度发问。

沈书略微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些植被，之前说过，是那些大能死后一身精华浓缩。代表他们的肉身。而那些鬼魂，则代表着他们的残魂。”

“残魂守护肉身浓缩的大药，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蒋非燕激灵灵的打了个寒蝉，目中露出恐惧和不可置信，失声道：“难不成他们还想重新活过来不成？”

他看向沈书，恐惧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追问。

沈书点头，道：“为什么不能？谁愿意死去？”

这两个反问，让蒋非燕心中一沉，咽了咽唾液，恍然的想到，是啊，如果有可能谁愿意死去？更何况那些曾经睥睨天地的强者？

一时间，他彻底的沉默下来。

今天听到的消息，对于他的观念，冲击的实在是有些厉害，这些东西，他往常根本就不曾接触过。

现在，有些颠覆三观，只感觉天似乎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