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鬼虎帮。

零零散散的灯逐个熄灭，目光所及，一片安静。

该睡都都睡着了。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在明朗的月色下，居然有些显眼。

男人目的性极强，奔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而去。

越走近，越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伊唔不清的挣扎哭叫声。

空气中混着点点血腥气，让男人更兴奋了些。

“彭！”

司耀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铁门

漆黑的身影在幽幽的灯光照射下，多了一份毛骨悚然。

刚毅硬朗的脸没有完全被照亮。

他逆着光，是黑暗中的王。

司默拿着带有倒刺的细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在一个身形消瘦男人的嘴上。

被打的男人整个嘴唇和下巴全都血肉模湖，几乎看不出原有的形状。

血水混着眼泪，零零散散的往下滴落。

细鞭的上的倒刺勾着血肉，每一下扬起都带着肉眼可见的血沫。

看见司耀，司默停下动作，将带着血腥的鞭子扔在一旁。

他转身，直直跪下。

后面，被打的男人一脸惊恐，双眼带着明显的疑惑。

眸底深处，还带着未知的恐惧。

司默他当然认识，整个A市谁见了都要让三分的人物。

他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是鬼虎帮的二把手，除了帮主司耀，他不惧任何人。

难道……他就是帮主！？

司耀垂眸看着跪在他脚边的男人，目光带着森森寒意。

司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豆大的冷汗冒了一层。

“耀哥……”

他咬咬牙，主动开口。

下一秒，司耀一脚踢出，狠狠踹在男人的胸口处。

司默的身子犹如一个软沙袋，稳稳往后砸去。

“砰！”

司默砸在墙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后面那个被打的贼已经吓傻了。

他听见司默刚才的称呼。

耀哥！

他就是鬼虎帮帮主！

那个冷漠阴郁，弑杀狠厉的黑.道教父！

道上有消息，说他不近女色，不讲情面。

只对一个女人呵护到骨子里。

该不会……是他今天骂的那一个吧！！

想到这里，那人终于承受不住这冲击力，生生昏死过去。

司默趴在地上，努力撑起身。

“咳咳！”

男人咳出一滩鲜血，捂着泛疼的心口，艰难的爬起来。

他不敢直视司耀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影子，一点一点移动。

一步，两步，三步……

“扑通！”

司默没有任何犹豫，再次跪在刚才的地方。

司耀没有再看他，从男人身边错过。

他停在小贼面前，摸出腰间的刀，狠狠用力，扎在男人的手腕处。

“啊——”小贼疼的本能挣扎。

随着刀刃转动，他能感受到刀片刮过骨头，那种钻心的疼感，让他大脑发晕。

司耀不紧不慢的来回旋转刀柄。

看着他疼晕疼醒。

直到整个手掌掉在地上。

那人也不知道第几次昏死过去。

司耀看了一眼沾满血污和碎肉的刀。

“阿默，擦干净它！”

“是！”

司默不敢起身，缓缓向司耀身边移动。

他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

下一秒，刀尖向下，狠厉的刺穿司默的左手手掌！

剧烈的疼让司默手腕发抖，他死死咬着牙关，只发出一句浅浅的闷哼。

他不敢怠慢，右手用力将刀拔出，在身上仔细的擦拭着。

掌心渗血，沾在刀上，越擦越多。

好几分钟后，他才将刀重新举起，“耀哥，擦干净了。”

司耀看了一眼能够映出他眉眼的刀刃。

抬手，将刀收回腰间。

“起来吧，我来教你怎么打人最疼。”

司默这才起身，将一根崭新的细鞭递到男人掌心。

司耀拿在手里，手腕颠了颠。

“休——啪！！”

细鞭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落在小贼瘦小起伏的胸膛上，瞬间皮开肉绽。

“啊——！”

倒霉的贼再一次疼醒。

“阿默，学会了吗？”

司默点头。

司耀将鞭子递给他，“来几鞭，练练手。”

很快，皮肉炸开的声音，混着男人伊唔不清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司耀没有叫停，司默不敢停下。

几十鞭子落下，那人不知道在哪一次昏迷后，再也没有醒来。

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司耀脸色平静，毫无波澜的摇头，似是有点惋惜。

“挨这么多下也是不容易。”

“阿默，这种打法，十几鞭就能要命。”

“你还要多加练习。”

“是，耀哥。”

司默应声，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司耀接下来的命令。

“就这样吧，丢出去，让道上的人都看看。”

顿了一下，他又说，“阿默，你同情他，你想收服他，我知道。”

司默瞬间抬头，眸底带着惶恐。

下一秒，他狠狠跪下，话语带着慌乱：“耀哥、我没有…我只是——”

“我知道，我信你。”

司耀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眼底带着真挚。

“阿默，你七岁就跟着我，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姓氏是我给的，我们是亲兄弟。”

短短两句话，司默忽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