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呢。”不知何时，鹿茗说的这么顺口，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吃过早餐后，三人去了学校。一同前两日，人非常多。

这回李雪菲也露面了：“燃哥哥，下午上场前一定要小心……”

什么小心？

林燃面带笑容地说：“多谢菲儿。”

那个笑容，鹿茗一次都没见过。那是专属李雪菲的温柔吗？

可以说，学校喜欢林燃的女生能排满一条街，但可以接近他而不被推开的，就只有李雪菲了。

其他人只能观望，大喊：“林燃大哥，加油！必胜！你是我们的王子！”之类的话。

宋明辉知道林澈今天没有比赛，就强拉硬拽请他去吃饭了。他对林澈说过“如果你输了，我还是你的。”

这种“暧|昧”的兄弟友情，真让人羡慕啊！

中午时分，鹿茗和林燃激烈地讨论着战术。最后他们决定，一前一后，鹿茗在前，林燃在后面接球。

其实鹿茗也很担心，连专门练过的林燃都有些紧张，可见对方是多么强悍。

据说，对方是艾薇和陆小瑞组合，艾薇就不用说了，能媲美职业选手。而陆小瑞，因为长期训练游泳，他的体力也已经超乎常人了。两人搭配，可以说万无一失。

希望这回的比赛，再也不要像击剑那样了……鹿茗担心起来。

“哥哥，你说我们能赢吗？”

他凑近她说：“我们都睡了一晚了，默契应该会很好吧。”

“蹭”一下，鹿茗的脸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她都动不了了。

林燃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从慌乱中醒来：“会赢的，无论如何，都会赢的。”

无论如何……甚至是，像林澈那样痛苦地坚持吗？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拼命，这明明就是鹿茗一个人的问题，为什么要让三个人来和她共同承担？

她恨她自己，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去补偿他们，所以……她乖乖地听林燃的话，关心可爱的林澈，即便是面对不喜欢自己的叶泽莫，她也不会有抱怨，他想怎么骂自己都可以。

上场之前，要去准备室的柜子里拿属于自己的球拍，鹿茗的柜子是85号，林燃的是46号。

林燃伸手开柜子的门，可是——

他突然眉头一皱，咬了下牙，右手食指就出了滚滚鲜血，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

“哥、哥哥……”鹿茗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你的手……”

鹿茗注意到了，柜子的把手里面安着两颗图钉，上面还沾着林燃的血。

手受伤了不赶紧，就是破了一个微小洞，而李雪菲的话却更让林燃在意。她说“上场前一定要小心……”她为什么要强调“上场”呢？

“我没事，还可以比赛。”林燃自己舔了舔手指上的血，那个动作很美，像贵族吸血鬼。

不流血后，他又说道：“右手疼，左手也能用，你忘了我在嘉年华和你说过吗？”

“没有……”鹿茗说完，主动把林燃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对着伤口，亲了一下。哪怕……违背了条约。

林燃怔了一下，他感觉到一片温暖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