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点头：“有红花，滑石散，用一次两次无妨，年深日久就不可以。所以只用作婚前一两日的沐浴。”

叶书妤这才明白这东西既然有这样的功效为何之前几天不用，却要等到现在，想到这里，她问：“宫里用这些的人多吗？”

孙嬷嬷道：“说是秘药，知道的也不少，宫里为了固宠什么法子都用的。有些贵人想着一月用上两三次不碍事，可人心不足，总有失手的时候。”

孙嬷嬷举了几个妃子用药固宠反倒让自己深陷冷宫的例子，听得叶书妤唏嘘不已：“宫闱内宅，女人多争斗便多。”

孙嬷嬷笑道：“为了绵延子嗣，内宅人自然多。”

叶书妤却不赞同这个，不过想想大周的人口再想想周边几个国家的人口她就没再多言，过了一会儿她道：“这个嬷嬷倒是可以跟婕妤几人讲一讲。”

“话说得，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孙嬷嬷笑，不是谁都像叶小姐活的这么通透的。

沐浴完毕，叶书妤头发抹上发油用柔软的帕子包裹着就睡了，没一会儿又被孙嬷嬷挖起来丢进浴桶里。

这次没有刷洗，而是热热的水泡着她，头发被打开重新梳洗，一切收拾好天光已经大亮。

叶书妤穿着红色中衣看着眼前展开的华丽繁复的凤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这段时间忙碌根本没看过自己的嫁衣是什么模样，这衣裳……

她轻轻抚摸着衣裳上面的绣花：“真好看。”

宋嬷嬷道：“是礼部准备了多年的衣料，大婚消息下来礼部跟宫里的四司十六局就忙起来了。其实按照规矩，这刺绣也应该是现找人绣的，只不过时间紧急，用的就是往年准备好的料子。”

嫁衣上身，叶书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却不知道自己可以美到这种程度，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凤冠牢牢戴在头上，更是添了几分庄重华丽。

吉时到，礼官在外头迎亲，叶书妤盖上红盖头由宋嬷嬷孙嬷嬷两人扶着去拜别祖宗拜别父母。

叶氏一族人自老家赶来，看着那威仪无比的人登上凤架，簇拥着李氏好话不断：“嫂子可真是有福气。”

“女儿一个皇后一个王妃，今后我们叶家前途无量啊。”

“是啊，嫂子家几个哥儿的前途不愁了。”

“对了嫂子，我儿子读书不错的，让他进京来吧。”

“我家女儿也不错，来京城见识见识。”

“是啊是啊，都来见识见识这京城的繁华。”

“不知道那国子监是个什么样，我儿常常念叨呢。”

几人捧着李氏，把她忽悠地晕晕乎乎，嘴巴都笑到耳朵后面去了：“来来来都来都来。孩子们都送来，不说别的这教孩子我是最拿手了，瞧瞧书妤，瞧瞧书怡，你们把孩子送过来，我保证哥儿们读书进学更上一层楼。姐儿们都能嫁个好人家！”

几人就等着这句话，欢欢喜喜地把李氏捧得更飘了，她们看着一台又一台的嫁妆送出府去，这嫁妆，前脚进了皇宫后脚还没起身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