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阖然长眠的消息很快传进宫，叶书妤惊讶极了：“怎么就忽然走了？”

小凝道：“听说是回家路上就交代了很多事情，到了家里要吃王妃亲手做的热汤面，王妃做好了端过去就看到王爷笑着走了。”

叶书妤轻叹，若是没有这一场动乱，礼亲王至少还有几个月好活，可这么一场下来，他的身体竟然透支了，感慨完，她吩咐小凝：“准备一份奠仪送过去，打听好哪天送葬，我跟陛下是要亲自过去的。对了陛下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他才行。

小凝道：“陛下与诸位将军在承乾殿亲自审问刺客呢。”

刺客众多，被抓的不光有宫女太监也有黑衣人，以防他们自尽，一个个都卸掉了下巴捆了等候发落。

傅霆琛在承乾殿门口一下子压住顾晞朝，当即就没再放他走，这么好的杀鸡儆猴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他让顾晞朝带着艾将军等人一起过来参与审问。

素来杀人如麻的将军们在观看过一轮轮的审问后也不由背后直冒冷汗。

艾将军攥紧拳头看着又一个刺客破布一般被拖下去，几个宫人拎着水桶上来哗啦哗啦冲走青白石砖上的血迹，又一个人从外面被拎进来。

扔到地上也没松绑，傅霆琛也没问话，直接抬眼看向雷炎。

雷炎抬抬手立刻上来两个小太监拎着小锤子把刺客的手按在地上，银色的小锤子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啊！”

惨呼声响彻天地，十指连心，小锤子也不大，一次就敲掉一个指尖，十根手指敲了几十下十根手指的骨头才全部碎裂。

雷炎上前亲手把下巴给他装上：“说还是不说？”

刺客都是专业的，下巴合上当即准备咬牙自尽，雷炎就放着他这一手呢，捏开他的嘴巴一伸手就把他嘴里的牙硬生生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顺着嘴角流出来，雷炎给他倒下去一瓶金疮药捏着他的牙打量：“就这么一颗毒牙，我给你拔了，你要是不说呢，我就都给你拔了，这人呐，死了最容易，最难的是活着你说呢？死，我有一百种让你去死的法子，活着，我也有更多折磨你的法子，怎么选看你了。”

“给我个痛快。”刺客含湖不清地说了一句，立刻就把事情给交代了。

楚国的细作，养在京郊一处农庄……

那是顾晞朝跟楚国的联络据点之一，他怎么会让人过去！他失去了往日的澹定火急火燎站起来：“臣愿前往京郊剿灭叛贼！”

傅霆琛澹澹看他一眼，微微含笑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探究，帝王的猜忌，多疑，帝王的威仪在此时此刻毫无保留地倾巢而出，轻而易举压制住乱了阵脚的摄政王顾晞朝：“顾卿，我这里还有要事交代给你。楚国胆敢派细作在宫里行刺，这是捅破天的大事。我们要派人去找楚国国君要个说法，这事儿还得你来，所以你要参与审讯，到了楚国才有话来质问楚国国君不是？来，下一个。”

傅霆琛笑容温和，话语温柔，暗藏的锋芒却让顾晞朝以为自己暴露了，他强自镇定缓缓坐回去：“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