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来到公示栏前，看着徐凡站在围观群众第一排边上绷着脸，

他心里这是要笑开花了吧，她刚到就看到他偷着偏头忍不住笑了下。

这么有自信把她拉下来？

沉雁来得晚，周围都是高年级同学，她挤不过去，徐凡也没看到她。

教导主任得知消息赶来了，一看这声讨信愤怒说道，“无稽之谈，我们五中绝不可能给学生徇私舞弊，学什么样就考什么样，这是谁写的，站出来对峙。”

教导主任的威名在学生当中还是很吓人的，围观的同学吓得个个往后退，也没心思讨论了。

沉雁偏头瞅了瞅徐凡，心想，这回要来和她真正对线了吧。

然而等了半天，他没动？

教导主任也等了半天，见根本没人站出来，更生气了，“有胆子写没胆子出来对峙？还是根本没有证据就在这乱写一通？既然这样，都散了吧，赶紧回去上课。”

学生们四散而跑，恨不得赶紧跑回去让教导主任忘记他的样子。

王书欣气的直跺脚，“肯定就是那个徐凡，雁雁你看到他了吧，他刚就在这都不敢出来对峙！”

沉雁拍拍她肩膀安抚她，心里对徐凡也挺失望。

啥也不是。

学生散开教导主任才看到沉雁在这，上前来语气温和些了，“别在意，这种恶意诬陷的事咱们五中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我跟老李共事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而且你也是个好孩子，安心学习，期末保持住好成绩！”

沉雁一脸客气应声，五中的老师们都没的说，一个字，棒。

虽然教导主任出面了也没人出来对峙，但学生们心里还是种下了怀疑，别班的甚至高年级的学生都会悄悄过来看一看沉雁长啥样，私下里对着沉雁议论了不知道多少次。

同班的呢，看是不敢看沉雁了，江景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们怕是尸骨无存了。

时间飞快，第二次月考前几的名次和上次一样就没动过。

小胖子罗杰顺有些灰心，他够努力了沉雁比不过还没什么，这个徐凡他也比不过，不确定老师是不是要把他的班长给徐凡了，好在有曹志安慰他，两人一同从村子里走出来，一直一个班，经历相同，感情好的很。

沉雁依旧是第一名，可是别的同学这次却不信服她的第一名了。

经过上次的声讨信，学生心里对她本来就有怀疑，现在看到名次彷佛怒火被点燃了一样，也不畏人前了对她指指点点信誓旦旦说她徇私舞弊才考的第一名，高年级学生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同年级的都这么说，他们也觉得心里不平衡。

但考完试是周五了，老师都下班了学生们也要休周六日了，他们无处发泄，心里憋着火。

徐思徐凡计谋得逞，满心欢喜的回家，就等着周一看沉雁是怎么被声讨的。

刘春芳是初二的班主任，跟学生们相处的很亲密，和学生闲聊得知了这事，很是担心沉雁。

明明都是莫须有的事，但名声一旦被毁，想修复是十分难的，她也怕沉雁年纪小承受不了，这种事对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很难消化。

李建国回家听到了这事，难免有些生气，他自认为把五中管理的光明没有一丝阴影，如今却发生了这种恶意诬陷的事，然而他是事件中的主要人物，就是制止也是让人无端怀疑。

两个大人兼老师对沉雁旁敲侧击问的时候还怕伤到她弱小的心灵，很是小心翼翼。

沉雁却表现得没当个事儿一样，还特别高兴的对刘春芳说，“刘姨，我这两个月又赚了两千稿费，您收了吧。”

刘春芳有点看不懂沉雁了，也不知这孩子是心大不懂还是真不在意。

王书欣担心沉雁上学遭到人身攻击，网上给她下单了好多防护用具，她十分无语。

林慧打电话来问她近况，还问快递的东西好不好用。

她才想起来林慧给邮寄的快递江景拿来了她却忘了打开。

“慧慧姐，你等下，我打开看看。”沉雁拿着把剪刀剪快递，

林慧给她邮了一大瓶藏红花，还有好几包浓缩型新款卫生巾。

？？？

沉雁艰难的开口，“这...我用不到啊。”

林慧在电话那边吸熘口茶水，“藏红花你每天泡一两根，生理期期间不要喝啊，我跟你讲，这个卫生巾好用的很！你用好了我多给你邮些。”

“慧慧姐，特别感谢，但我还没生理期呢。”沉雁无奈了。

电话那头的林慧坐直了身体，“啥？那江景怎么之前打电话说你肚子疼，让我想想办法。”

嘶，破桉了，这直男小小年纪的懂不少。

沉雁忍笑，“我那天早上买了家新开早餐店的包子，然后就肚子疼。”

“啊这臭小子，还让我心疼够呛呢，想着你一个女孩子，嗨不说了，好丢人。”

沉雁笑够了，温声道，“谢谢啦慧慧姐，等我将来去燕京请你们吃饭。”

两人告别，挂了电话。

身边的人都在默默关心她，心里特别暖。

...

周一，早上沉雁进班级的时候还没人，同学都来了的时候对着她说悄悄话，两天假期其实已经让他们心情平和了，但一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公平。

升旗仪式，所有班级站成一排唱国歌，之后就是校长讲话，李建国刚准备讲时，却被学生打断。

一个高年级男同学冲到前面，对着李建国说，“校长，我以前最敬佩的人就是您，一直以您为榜样，可现在您让我太失望了，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五中！”

教导主任呵斥，“同学！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台下学生们听到这话没消停反而更加沸腾，大声议论起来。

李建国巡视一圈，举起话筒严肃说道，“既然同学们对这件事如此关注，那我们今天就借着这个场合公开把事情理清楚说清楚，首先，请那位写声讨信的同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