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事情，硫克跟里间人治就被赶下车进行前往白色空间前的准备，除此以外，硫克还需要喊上作为领路人的维苏，具体如何交涉五条悟没有作要求。

[kp：暗投 ？？]

[kp：硫克 侦察70 1D100=38 成功]

[kp：里间人治侦察55 1D100=18 困难成功]

一下车，两人就注意到在车子中间位置有新鲜的人类足迹——脚印位置靠近他们跟五条悟谈话的车座，看大小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人留下的，脚印不浅，不是普通路过那种程度，明显是有人在这里站了有一段时间。

硫克跟里间人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若无其事地回去宿舍。

“有人在偷听，”里间人治竖起衣领，阻止冷风灌入，“你觉得五条悟有没有发现？”

“跟我打交道不集中精力可是大忌，五条先生可不是那种无谋大意的人，”硫克按了按除了装饰没什么作用的渔夫帽，否认了里间的猜想，“但是，那么大的一辆车，脚印却只有那里一小块，要么是对方运气好，一找就找到了适合偷听的位置，要么——”

“要么对方非常了解这辆车适合偷听的位置，”里间人治补充了硫克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个可能性，被挡住的嘴角勾起，语气带着幸灾乐祸，“真是这样的话，说明所谓的Gojo探险队内部不是铁板一块……呼~作为老师，我都稍微有点同情他了。”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毕竟我们连偷听的人是谁都无法确认。”

话虽如此，硫克心里已经有了Top怀疑人选。

*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硫克跟里间人治注意到了维苏。

——都裹成一颗球了，想不被注意都难。

维苏球把自己的工具包跟武器交给中原中也保管，自己对着雪地车上下其手。

[kp：维苏机械维修10 1D100=70 失败]

“呜啊啊啊啊！”维苏发出徒劳无功的熊叫，忿忿踹着歇菜的雪地车，“这破车现在不动就永远别动了！等我砸了它，谁爱开谁开去！”

“冷静，只是被汽油凝固了而已，”中原中也淡定地给维苏捋毛，“拿火盆烤烤就能用了。”

维苏被架着依然骂骂咧咧：“不是说-75℃的时候汽油才会凝固吗，现在才-50啊！这汽油掺水了吧！”

“严格来说，只是现在的温度是-50℃，”硫克插入对话，“或许在夜里温度有低到-75以下，导致汽油凝固，现在汽油自身的温度还没有回升。”

维苏球看了看硫克，关注点一如既往的歪：“……你为什么没有穿成一颗球，不冷吗？”

[维苏：kp，这里有个人作弊，除了中也以外，我不接受任何人在这种温度下穿得这么清爽！]

[kp：……他还真不是作弊。]

[维苏：？]

“都说是来雪山了，没有一点准备怎么可以呢~”硫克仗着身高揉了揉维苏球的脑袋，“基础的保暖措施我还是有做的，毕竟我不想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嘛~”

维苏球：“你身上带了什么好东西？”

“是我来雪山的定金，”硫克移开手，显摆道，“一个能够维持正常体温的护身符。”

维苏球戳破他的表象：“我就说你不可能因为钱赌上自己的命，应该是骗人的时候发现这东西真的会起作用，害怕被搞，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硫克飞快捂住维苏的嘴，对着另外两个看过来的视线干笑两声：“哈哈，这家伙就是喜欢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的被逼着来的呢，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啦，哈哈……”

中原中也：……我不信你有职业。

里间人治：……我不信你有道德。

维苏：……

维苏被物理禁言三秒，就决定自己脱困，用他全身最坚硬的部位。

“嗷！！！”硫克吃痛地把捂住维苏嘴巴的手收回来，看到上面的牙印再看看表情无辜的维苏，内心有一种被同伴背刺的酸痛感。

维苏：“呸。”

[kp：……hp-1。]

[硫克：不是吧阿sir，我都这么惨了！]

[kp：那投一个1D3伤害？]

[硫克：？？？]

[kp：毕竟这地方打不了破伤风。]

[硫克：有必要在这种地方讲究吗！？]

[kp：嘛，我是个严谨的kp。]

硫克撸起袖子，试图跟维苏拼个你死我活，在他自己找打前，中原中也习以为常地把两人分开。

“干点正事吧，”中原中也语重心长，用“维苏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懂事”的眼神看他，“你自己能不能打自己不清楚吗，硫克？”

维苏：“就是就是。”

硫克无语凝噎。

“别伤心，”里间人治拍拍硫克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能体会你的感受。”

[kp：那可太能感同身受了。]

[维苏：这该归类进二人转还是双簧？]

[kp：语言类艺术不至于，只是普普通通的精神分裂。]

[硫克：我听得见！]

*

[kp：暗投 ？？]

房间内的寒气越来越重，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睡过去的法国人也不得不起床到更温暖的地方去。

上午十点。

穿着厚重的让从楼上下来，大厅里只有米伽尔在前台柜后看书。

“抱歉打扰一下，”让径直走过去，礼貌地询问，“兰登小姐，你有看到其他人在哪里吗？我在楼上转了一圈，发现屋子都是空的。”

米伽尔抬起脸，绿色眼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同伴，你的责任，我只负责在睡前核对住客，不会打听他们的去向。”

“嗯哼，好吧。”法国人没有勉强她追问下去，换了种语气说，“那么你至少……”

[kp：暗投 ？？]

在让的话说完之前，二楼的一间房子的门板被猛地踹开，里面抛出来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他手里紧紧攥着几张书写纸，跌跌撞撞跑下来。

看到大厅里的让跟米伽尔，形容狼狈的历史学崔戈维教授急匆匆朝他们跑过来，边跑边在嘴里嘟嚷着：“太疯狂了，这些人太疯狂了……”

让跟米伽尔对视一眼，接着米伽尔主动开口：“先生，你在说什么？”

崔戈维不是只会机械重复句子的半智能，听到米伽尔的询问，他颤抖着嘴唇，下巴上的胡须都在颤颤巍巍打斗。

[kp：暗投 ？？]

崔戈维拿着这几日他在自己房间寸步不出的心血，表情却没有一丝愉快轻松，反而充满了世界末日前的癫狂与自我。

“这里有人在进行极为不人道的实验，你们不知道这座雪山下掩藏的实验室跟之前教堂达成了怎样的黑暗交易，”他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所知，“他们将人跟屠宰场一样分成各种不同部位……”

“我听安娜说过，”让想了想，翻出昨晚回忆，“她说那些人体部件都被过去的教堂人员转手卖出去了。”

米伽尔·兰登表情凝重：“这里有人在进行人体器官的买卖？”

“不仅是那样，”崔戈维没有好好打理的五官因为愁苦挤在一起，“那些研究员本身也受到不知名的印象，变得非常嗜血，也格外……异想天开。”

让感兴趣地看着崔戈维：“什么异想天开？”

“他们因为死期将近，所以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编织’。”崔戈维声音艰涩。

“编织？”让正色道，“详细说说。”

崔戈维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让，却像是在盯着雪山上他无法触及的阴暗往事，他语气疲惫而深沉道：“我解读了一部分的历史资料，那作为历史记载足够，但我发现封面页的内侧夹着一页折叠页——市面上用来吸引消费者购买书的一种手段，但在这本书的夹层中却是为了隐蔽性——那页折叠页是一整个流程图解。”

“图解？”让越来越感兴趣了，“是什么机器的使用说明吗？”

“……是的，那些研究员将自己的意识通过电线网络上传云端，这样在雪山的三十日诅咒来临时，舍弃肉身。

让听得津津有味：“将本人意识上传，以接近概念上的永生——是人类在朝赛博朋克文明演化的一种猜想，没想到还真能实现。”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米伽尔对让轻佻的言行很是看不过眼。

“安娜已经带着人去跟教堂神父联系，最迟今天晚上也会结果。”想到安娜出发前对他说的话，米伽尔就忍不住担忧。

让兴致勃勃地去了历史学家的房间，一方面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私藏什么道具，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确定这些消息到底是他胡诌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

[kp：暗投 ？？]

教堂。

地下空间。

温度达到零下七十度，即使只是普通呼吸，也会造出一片不小的白雾。

安娜打开地下空间的壁灯，冷色调的冷光照亮了地下空间——同时也照料了吊在中间手术台上晃荡着的男人。

——是维奇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