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冷哼一声，完全没当回事，我很茫然的看向他的儿子。

“爸，你看看你的肚子。”年轻男人很是急躁。

老头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一脸惊恐，身上的蛇鳞还在一开一合。

“怎么又严重了？”老头勐地站起来，就开始撕身上的蛇鳞。

但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开始尖叫。

紧接着伸出双手，远离自己的肚子，一动不敢动。

“你没看过自己的肚子吗？”我记得他儿子说过，老头每天有一段时间清醒。

男人说：“昨晚褪了一次，之后就变了，和之前相比更密。”

我点点说：“你也看到了？长在身上的蛇鳞，实在罕见，你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哪路大仙？”

林星河凑近观察了一下，说道：“这蛇鳞上的腥臭味好重，这是什么蛇？”

“不认识，所以才需要他的帮助，他要不说实话的话，我们没有调查方向。”我抬了抬下巴。

老头的态度还是那样，他儿子和他老婆不断的劝他说实话。

“要什么实话？我哪得罪过蛇，这里有蛇吗？有吗？”

我也不知道老头在犟什么，有啥见不得人的呢？

林星河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打他，被我拦住了。

“算了，等他死了，我们可以问鬼！”我拉着林星河出去了。

到了他家楼下，林星河还是很不甘心，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我的面子啊！”

我说：“不走，问一下周围邻居，而且用不了多久，味道还会出现，他们会找我们的！”

林星河恍然大悟，之后转头说：“你好适合做这行啊！”

我也觉得，怪不得我家人一直都是吃这碗饭的，可能，就是适合。

我们还没寻找到目标，就有人主动上门了。

“这家怎么开窗户了？”一个老太太在楼下指指点点。

旁边老太太动了动鼻子说：“这次好像没闻到啥味道！”

“他家的味道没了吗？这家可真奇怪！”

楼下很快就凑了七八个人，都在议论着他家。

我走上前搭话：“这家人，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刚从楼上下来！”

我也没掩饰我们过来的目的，直接和他们说了。

这些老太太也是藏不住话的，没几分钟就全说了。

就是和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老头脾气不好，性格也差。

“半个月前，得罪过什么人吗？”

找不到蛇，那就从人身上找。

说不定是哪个得罪过的人，做的手脚。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其中一人说：“他每天都在惹事，这里的人，都有意识的避着他，很少和他发生冲突。”

“诶，有一天在小广场，他和一个年轻女人吵起来了吧？”某个老太太提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我来了兴趣问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的？”

老太太撇了撇嘴说：“那个女人，看着就奇怪，她养了一条蛇做宠物，这老头看不惯，就和他吵起来了。”

我和林星河对视一眼，这蛇不就出现了吗？

“后来呢？”我赶紧追问。

“后来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争吵几声，这件事就过去了，这都常有的事，只是那姑娘刚搬来，不知道避着他！”

林星河询问：“那姑娘这住在这个小区吗？”

老太太说：“对，那姑娘也是个怪人，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楼上楼下的邻居没少投诉！”

这我就听不懂了，只要人家不扰民，养什么他们也管不着啊，投诉什么。

我问完后，老太太说：“她养的那些东西多吓人啊，要是偷跑出来两个怎么办？咬到孩子，再吓到我们！”

另一个老太太跟着说：“就是，说不定还会招虫子呢！”

这帮老太太，热情过了头。

我们不过是想多了解点信息，她们拉着我们一个劲的聊。

最后还要让我给这个算，给那个算的。

都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啥的。

好不容易把她们敷衍过去，男人的电话又打来了，说是想请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就在楼下呢，两分钟就爬了上去，果然，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头还堵着气，胸口一阵起伏，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子给骂了。

“愿意说了？到底干什么了？”

林星河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

老头瞥了他一眼说：“我不就抓了条蛇吗？谁让她养那玩意？”

我问道：“是和你吵架的那个女人的蛇吗？”

老头点点头，说就是那个。

接着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那天他们两个吵起来了，老头越想越气不过。

转天就又碰到那个女人了，她的蛇就放在椅子上。

女人正在打电话，老头趁她不注意，把蛇偷了出来。

偷到手以后，觉得这个蛇扔了白瞎了，就扔酒里了，继续泡酒用。

可当晚女人就开始找蛇，还对外说，这条蛇二十几万。

老头就怕了，心想万一真的是什么品种蛇，他还得赔钱。

最后就把蛇捞了出来，找地方埋了，但是蛇酒没舍得扔。

“喝完酒就这样了吗？”我碰了一下他的蛇鳞。

老头说：“喝酒前两天，就是会有各种不舒服的地方，我也没发现是哪有问题，后来就基本上什么都不清楚了！”

即使是在他儿子说的清醒的时候，他也是迷迷湖湖的。

我们过来问的时候，他以为我们和那个女人有关，会找他赔钱。

他儿子好一阵解释，也说了他赔得起，老头才说实话的。

这老头虽然能作能闹，但对儿子很好。

“这样吧，要找到那个女人，还要找到蛇的位置，我再看看这个蛇酒！”

现在不知道是蛇的问题，还是女人的问题。

我和林星河分头行动，他去找女人，我去找蛇的尸体。

老头说了一个位置，让我们去挖，就在小区角落的树下面。

我和他儿子去找了，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记错了啊，这也没有啊！”他儿子一阵翻。

我说：“这是被人挖过了，这里的土有松动的痕迹！”

我俩又回到他家，研究起蛇酒来。

男人问道：“是不是中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