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有问题？”

“前年，我发现我的记忆，和他说的不太一样，不瞒你说，我当时没这么胖。”小时说着说着，还不好意思了。

目前为止，我还没听出来什么特殊的。

也不知道她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自己是三年前胖起来的，那时候被一个鬼给算计了，好悬没丢了命，后来命是捡回来了，但灵魂和身体有了缝隙，需要养着。”

“也是因为这个，记忆不太稳定。”

我说：“那你是想让我帮你干什么？或者说，你在怀疑什么？”

小时犹豫了好久，最后说：“我怀疑大辉有问题，什么问题我也说不清楚。”

“他不知道你过来？”我点上香，准备简单的算一算。

算已经发生过的事，不算麻烦。

小时说：“知道我过来，但他不知道我对他有怀疑。”

我说：“你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十分钟后，我该知道的都知道差不多了。

这俩人以前，做过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卖佛牌，还有卖某个宗教的咒轮，也倒卖过阴物，还做过纸扎匠。

我能听说的这些有关鬼魂的生意，他们基本上都做过。

每样做的时间都不长，但都有在做。

他们以前也没有这么过分缺德，只是这些年，一边赚钱一边亏钱，折腾的。

有一段时间，还欠了钱，不是个小数目。

最后这俩人，就开始只奔着钱使劲了。

可以说他们没有人性，但当时人还是正常的。

三年前的意外，我也看到了。

被他们害过的鬼魂，凑到了一起，想要杀了他们。

最后是大辉有护身符，才躲过一劫。

小时受到了重创，性格开始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

在出现意外之前，二人经常会吵架，出现意外以后，还是会吵，但小时没有要分手的意思。

我看着前后画面的差别，也感觉到了一些问题。

出事后，小时总是会十分惶恐，觉得大辉会离开她？

大辉明明有拈花野草的行为，她也管不得，顶多是吵一架。

而且她胖起来的速度，像是吹气球。

有时大辉有事，会离开她，这段时间，她说话办事都是正常的。

正常聊天沟通，可一旦大辉出现在她身边，她就和疯狗一样。

不允许旁人靠近大辉，还……不正常。

就像是思维方式有问题，旁人明明是在正常的说话询问，听在她那，就像是变了意思。

有一次，隔壁桌的人谈论新买的衣服，说衣服大了小了，被她听到了，却觉得隔壁在说她胖。

这种事情经常出现，小时当时不会觉得有问题，和大辉分开以后，就觉得自己像是有病。

“和你们解决完村子里的事情以后，我俩就分开了，他和林星河去处理醒木，我自己去解决另一件事。”

“我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就在想我们当时在村子里发生的事。”

“就……很不正常，感觉我不像是个正常人。”

当时我俩忙着帮村子解决问题，他俩就像是没脑子一样，只顾着挖宝贝。

我都囔说：“是不正常啊，这性格怎么变的这么夸张？”

“是吧！怎么回事啊？”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只是可以确定，你出事前是个正常人，大辉的话，一直都不正常。”

他就是个偏执小气自私好色且贪财的人，各种糟糕的性格都在他这出现了。

小时是被他影响的，就是影响的很严重。

问题是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啊。

“是他的问题吗？”小时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一直陪在小时身边的，只有大辉一个人。

我猜测是他的问题，但我也不能随便猜啊，影响人家的感情。

现在小时在我这，说的话是这样，等到她回去了，说不定会和大辉怎么编排我呢。

都不是好人，躲远点安全。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也是混这行的，自己找点线索出来，万一是的话，找人解决也方便。”

小时又是一阵长叹气，紧接着问：“你要多少钱？”

凡事都避不开一个钱字。

“这回可不是钱的问题，你想问的，我给你解答了，真相还是自己找吧！”

小时沉声说：“你帮我查一下，我不会亏了你的。”

“比如？”

这时候谈钱就没意思了，谁也不差那点钱。

但她说出一个数字的时候，我还是惊了一下。

大家都是吃同一碗饭的，人家怎么就抱着鲍鱼海参帝王蟹，我吃个肉还美的不行，这就是差距啊。

“钱就算了，我没那么多，但我也不至于缺钱。”

小时坐在那想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给林星河打了个电话。

从我这行不通，开始诱惑林星河了。

林星河这个不争气的，就跟没见过钱似的。

他可不管会不会得罪人，说答应就答应了。

小时得意的说：“你俩也不是一条心啊。”

“我们合作的关系，要什么一条心，他愿意解决，那就让他帮你解决吧。”

当初可没说所有事情都要合伙，他自己干，钱还不用分给我。

小时说：“那我就先走了，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再说。”

林星河又是一晚上没回来，转天天刚亮，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回来了。

进门就开始兴奋，我翻了好几个身，都没睡着。

“你捡钱了？”我喊了一嗓子。

这就是有租客的苦恼，睡觉都睡不好。

林星河推开门说：“我要赚钱了，小时还真大方，你怎么不接啊？”

我打着哈欠说：“麻烦啊大哥，十有八九是大辉做的手脚，二人朝夕相处十多年了，你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复杂吗？”

“而且都是干这行的，对自己人下手，能不处理干净吗？你去查，能查出什么？”

“而且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以后，小时就不向着你了，她就是大辉的人了，到时候你想查，她的那关你都过不去。”

就算是查清楚了，小时会不会信林星河说的话，也不一定。

昨天她足够清醒的找到我这来，是因为她和大辉分开了一段时间。

现在又凑在了一起，我们就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