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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九爷,真成“九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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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笼罩在无尽的静谧之中,四角平纱灯的光火轻摇慢晃,风吹打着楹窗,发出呜呜的叫喊。

后颈上的手如毒蛇信子,一点点击溃谢锳的防线。

眼泪不断往外淌,她控制不住,缓缓跌落下去,被他一把抱住。

看见他的脸,谢锳抬起手来,狠狠扇了过去。

他硬生生捱了一巴掌,侧着脸,唇勾起来。

“你真的疯了。”

谢锳唇哆嗦着,克制不了的惶惑和恐惧,想挣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摁在怀里,后脊贴着的胸膛,灼热似火。

他将额头贴在她的鬓边,长长叹了口气,“朕早跟你说过,你是朕的,谁都不能碰。”

“朕要的,是全部的你。”

“谢锳,还要再想吗?”

谢锳攥着拳,认命一般垂下睫毛。

“我喝。”

周瑄松开桎梏,冲门外肃声命令:“承禄,去熬药。”

.....

寒冷往复不定,短短数日,竟又开始下雪。

雪粒子打在光秃秃的树枝,才发现已有嫩芽开始冒出,很浅很小的芽苞,将顶破树皮,只要隔得很近才能看清。

周瑄半夜自帐中醒来,头疼欲裂,赤脚下床后从木架上取来宝剑,听见噌的一声厉响,剑刃折出寒光,紧接着便是一通乱砍,罩纱内的灯烛拦腰截断,滚了满地油火,雕花木屏风咔嚓断裂,薄绡的帐子从中划开,荡漾着惨烈一点点归于平静。

他披着宽大的寝衣,未系绸带,露出大片精健的皮肤,映照着烛光,如同抹上一层厚厚的油脂,他剧烈喘息着,冷暗的眸子如嗜血野兽,死死凝视殿内每一隅。

仿佛经历了一场厮杀,而他仍身处战场当中,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死尸,他抬手拂去汗,慢慢闭上眼,倒退着坐在墙根。

承禄进来,吩咐伶俐的小黄门收拾了内殿,将损毁的物件全都挪出,换上新的帐子,随后又焚上安神香。

做完这一切,他躬身往外离开,站到殿门口时,圣人忽地抬起头,幽眸凝望着他。

这一瞬,承禄犹如看到了先帝。

他口舌发硬,搭在门框上的手下意识握紧。

王皇后崩逝那一年,先帝便是这副情形。

半夜时常惊醒,醒来后似乎神志全失,握着长剑四下砍杀,而后发泄完便倚靠着廊柱兀自平息怒气,眼眸里额疯狂焦躁消失,接着便恢复如常。

先帝与王皇后感情甚笃,当年世家盘踞,严重威胁皇权,而王家必然成为先帝眼中钉肉中刺,王家子孙犯事,正中先帝下怀,本欲瞒着王皇后将其绞杀,王家人却悄悄将消息递进宫里。

王皇后两相为难,不得不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先帝仁慈,这才保全了整个王家。

王家南迁,已是先帝手下留情。

承禄叹了声,愈发为陛下担忧起来。

先帝出现此番症状后,硬撑着打理朝务,若非为了给陛下扫平障碍,他连三年都撑不下去,最后的时日里,他更是经常梦魇呓语,承禄近前侍奉,听到的都是他唤王皇后的闺名。熬到病笃,待陛下归京,他才撂下最后一口气,撒手西归。

而今陛下正值壮年,身体强健,竟也同先帝那般癫狂暴躁,每每惊厥跳起,犹如失智一般。

“承禄,你也觉得朕疯了,是不是?”

承禄哑然。

周瑄握着剑,将薄刃抵在虎口,斜眸望去,灼灼亮光映出他满是热汗的脸,眉目狰狞,举止诡异,晃动的光令视线无法聚焦,他往后一靠,胸腔和缓下来。

“陛下,要不要把陆奉御请来。”

周瑄拎唇,道:“朕没疯,朕很好。”

天越来越冷,眼见着快到三月,仍像冰窖似的。

顾九章躺在狭窄的木床上,抬起腿,硌的皮肉疼,放下,又伸不开。

他扭来扭去,咣当掉在地上。

受伤的左手被压在身上,疼的他嘶了声,趴在那没有立时起身。

谢锳站在窗外,隔着破开的缝隙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眼眶发涩,低头抹去眼泪,再抬起来。

顾九章垫着手臂,迎面看了过来。

光线在他身上洒下溶溶浅色,白皙的脸,俊俏的桃花眼,迷茫了一会儿,他弯起眉眼,冲她咧嘴笑道。

“莺莺,冷死爷了。”

谢锳就又绷不住了,泪珠啪嗒啪嗒掉下,哭的梨花带雨。

顾九章急了,爬起来走到楹窗前,抓住窗棂嘿嘿笑道:“爷骗你呢,瞧,爷这健壮的身子骨,扛得住冷。”

他蜷起手臂,向谢锳展示那突兀的大臂,又蹦跶了两下,特意撩开袍子给她看腱子肉。

谢锳眼睛望着他,目光滑到左手的血痕处。

血迹早已经干涸,简单绑缚着伤口,伤处平整干脆,肉眼看见是用利刃生切下来的。

谢锳咬住唇,憋回去眼泪。

顾九章见状,把左手耷拉下,背在身后,不以为意道:“这点伤算什么,不耽误爷干任何事,爷又不用写字不用担水,不用做粗活不用绣花,爷有十根手指头,没了一根也无妨。

你瞧,爷还有九根。”

说罢,把两手齐刷刷举到谢锳面前。

他这一双手没吃过累,当真是一个茧子都没有,白净细嫩跟小姑娘一样,只是左手那处,扎的谢锳不敢再看。

九爷,真的成了“九爷”。

谢锳说不出话,转头离开楹窗。

黄门打开门,她进去后,把手炉递到顾九章怀里。

闻到那股香气,顾九章便觉得这些天的冷都值当的,他抱着手炉,哪怕是冻得发僵,还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小娘子又哭,哄不好,哭的他心里难受。

“莺莺,你放心,陛下就是想吓唬吓唬我,我也没做什么不是?”想起那夜的情形,顾九章是有些后怕的。

当时陛下完全不是嬉闹,而是动了真格。

承禄带着一众黄门把他摁在大案上,旁边全是些形状各异的刀子,还有细线,铜丝,净手的铜盆,周遭面色皆是肃穆沉重,他看着便觉得大事不妙。

待黄门给他剥掉外裤,举起刀来冲他比划了两下。

顾九章当时就悔青了肠子,他在想,怎么就没早点破了元阳,尝尝文人墨客笔下的销/魂滋味,这下可好,挨了一刀的东西,屁用都没了。

他在那可劲儿的折腾,嚎叫,承禄实在听不下去,走到跟前弯腰冲他开口。

“九章,别闹了。”

他瘪了瘪嘴,看见承禄不长须毛的嘴,更受不了了。

“中贵人,你好歹让我给顾家留个种,再切也不迟啊,你让我怎么跟平宁郡主交代,她肯定要跑到宫里哭闹吵闹,到时你能安心?”

话里的意思他知道承禄明白,这是变着法子求饶。

平宁郡主和顾家的祖上都有军功,都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过,顾九章不能不为了那二两肉考虑,拿出平素不以为然的家世做倚仗。

果然,承禄在听了这话后,延迟了切割的指令。

后来这才等到赦免,与剁了那二两肉相比,切掉小手指仿佛轻快许多。

自然,顾九章安慰自己的鬼话。

若不然,这几日怎么捱的下来。

“九爷,陛下已经知会过平宁郡主了,过不了多久她便会进宫领你回去,打这儿以后,别再胡闹了,听郡主娘娘的话,安生过日子。”

谢锳只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冷的打哆嗦。

这处冷宅,不仅没有烟火,墙壁上好像也在渗水,骨头缝里都能钻进冰碴子。

“给你添麻烦了。”顾九章摸着后脑勺,颓丧的歪在墙上,手中的暖炉一点点渡着暖意,他却觉得更冷。

谢锳低着头,从袖中取出绢帕,道:“你伸出手来。”

顾九章伸出右手,谢锳摇头,又道:“左手。”

残缺的小指衬的左手白玉一般,细长的指如笋尖,他摊开手掌,四指微微蜷着,掌心是繁复的纹路。

谢锳把绢帕放进去,替他合拢手指。

“虽然接不上了,可毕竟是你自己的手指,你保管好。”

顾九章揉开绢帕,露出一截灰青色手指,跟他的四指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不是他的指头,那么丑,丑的恐怖。

顾九章握起来,笑:“多谢。”

谢锳没坐多久,起身要离开。

顾九章送过去手炉,跟到门口,忍不住问了嘴。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待我很好,要封我做皇后。”

风卷起她的发,吹到顾九章脸上,痒痒的。

背影越走越远,他抓着窗棂,脑袋硬往外挤,却终于在她拐过月门的时候,再也看不见一丝衣角。

小黄门笑:“九爷,您仔细着头,别卡在里头。”

这扇破窗窗棂稀疏,还断了几根,顾九章嘶了声,招手冲他求救:“来,快来,给九爷脑袋松松绑。”

....

平宁郡主来那日,大雪未停,她裹了身厚重的氅衣,大步流星走到门前,甫一看到顾九章,眼睛瞥了眼他断掉的手指,不由眼睛一酸,狠狠朝他后背打了一拳。

捶的顾九章连连求饶。

“孽障,你是不作死不算完,若不是念在你长辈的荫封,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折腾?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啊!”她拧着顾九章的耳朵,不由分说往前走,两道的黄门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待两人走过长巷,顾九章哎吆一声,平宁郡主这才松了手。

“阿娘,你做做样子便也罢了,你自己手劲有多大自己不清楚吗,跟老虎爪子一样,疼死我了。”

平宁郡主眼圈发红,啐了声:“我不这般做,哪里对不住陛下留你一命!

现在知道疼了,切手指的时候不疼吗?”

“不疼,那大师傅手上有活,刀起指落,半点不含糊,你看这缺口,多齐整。”他把手伸到平宁郡主面前,龇牙笑着。

平宁郡主转过身,抹了把眼睛。

顾九章抬手搭在她肩膀,笑眯眯的劝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娘可别哭了,小心花了脸,成野猫,不,母老虎!”

“打死你个孽障!”

远远看着他们,昌河公主不由蹙了蹙眉,慢悠悠迈过门槛,搀着赵太妃从长廊尽头走过。

“顾九章愈发大胆,竟调戏到宫里,真真是拿命来赌,平宁郡主把他惯得不成模样,早晚还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昌河公主乜了眼,感叹。

赵太妃低声嘱咐:“这样的话不许回侯府乱讲,都是当娘的人,要知道身体力行的道理,断不好呈口舌之快,人云亦云,凡事多听多看,不知道的别去掺和,有人拉拢的多想想他们意图和居心,你性情爽朗,最大坏处便是我没把你教的八面玲珑,如今你嫁做人妇,已为人母,我有千般不放心,也必须由着你自己去闯荡。”

“知道了,母妃的教诲儿臣都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昌河公主忽然感叹,“今岁宫里都没过上元节,冷冷清清真不似过年。”

“你在外头怎么过的?”

“坊间别提有多热闹,侯爷虽然没回京,可曾嘉和带我和淳哥儿去看花灯,看人船高跷,还有舞龙狮的,淳哥儿高兴坏了,我也高兴。”

做母亲后,昌河公主明显沉稳许多。

赵太妃不由放下心。

走到殿门口,她拍拍昌河公主的手,小声道:“你今儿去清思殿坐坐,陪谢娘子说会儿话。”

昌河公主瞪圆了眼睛:“为何?”

她是对珠镜殿那回心有余悸,尤其想到陛下严厉的斥责,她便抵触。

赵太妃使了个眼色,旁边宫婢都退了出去。

“你皇兄处理朝事果决利落,唯独在谢娘子身上,自乱阵脚不说,好些时候弄得适得其反,我也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瞧着他心情郁闷,毕竟看不下去。

你陪谢娘子坐坐,宽解了她,也就是宽解你的皇兄。”

昌河公主仔细想着。

复点了点头,道:“好,我用过热羹便去。”

平心而论,皇兄待她极好,尤其在她嫁人后,皇兄对母妃的照料从未半分疏漏,宫中女官也都待母妃客气恭敬,这都是看在皇兄的面上。

“你劝劝她,要个孩子吧。”

.....

昌河公主过去时,谢锳正偎在榻上看书。

文文静静的姑娘,穿着身鸦青色对襟长裙,臂上挽着一条绯色帔子,浑身上下唯一一点亮色。

昌河公主本就与她没甚嫌隙,之前为了王家二娘子打抱不平,误打误撞结了梁子,可除此之外,她倒是对谢锳为人没甚可挑剔的。

以她的了解,谢锳自负独立,性格很是倔强任性,这样的人,大都不是好惹的。

“看的什么书?”她清了清嗓音,决计开始尴尬的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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