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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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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蹑手蹑脚走远了些,趴伏在距离周瑄三丈远的树干上,临近入夏,枝叶繁茂,蚊虫便很是扰人。

就在他们面前,向来矜贵疏离的圣人,做贼一般,将左脸贴在瓦片上,后臀微微翘了起来。

首领当即闭上眼,长臂一横,低声命令:“都转过头去。”

谢锳坐在上首位,因怕饥饿头晕,便没有推辞吃下两枚樱桃毕罗,喉咙腻的厉害,秦菀令人端来杏酪,谢锳慢慢吃净后,果真爽口许多。

谢楚抬起眼,下意识将手腕挡住。

“阿兄,此番过来是有事求你。”

她开口,着实出乎谢楚预料。

故而谢楚点头应声,道:“你只管说。”

“监察御史最近频频上奏书,以我身世为攻讦对象多番诋毁,我委实疲于应对,苦恼不堪。虽陛下替我拦截下来,但流言甚嚣,似将我推到火堆上炙烤,我很是烦躁。”余光瞥见谢楚握紧的拳头,谢锳接着说道:“如今我只剩下阿兄与嫂嫂两个亲人,若你们强大那么我在宫里处境会好许多,阿兄在刑部,是历年来刑部最年轻的侍郎,而刑部尚书再有一年多便要致仕,空下来的位子定然要有人补上——”

秦菀眼睛一亮,不由地捏紧帕子,又紧张又满怀期待。

谢楚平心静气,虽极力克制,但还是咬紧了牙关,因这句话而情绪波澜。

“阿兄,你去做尚书,好不好?”

屋内静谧无声,屋檐上冷眸幽幽。

周瑄自然明白谢锳的用心,谢楚对自己的事儿提不起兴趣,但若牵扯到谢锳,毕竟兄妹一场,他是能豁出去保护她的,至于豁出去多少,周瑄不知道。

但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他也不会留他在刑部任高位。

她是怕谢楚选错路吧。

周瑄抿唇凛眸,指尖擦过瓦片,看见谢锳低垂的脖颈,雪白纤细,乌发简单绾成髻,簪着青玉莲花簪,簪头的光泽在日光的映照下,温润滑腻。

她站起来,腰身有点累,用右手扶着踱步。

走到谢楚跟前,又逼问了句:“阿兄,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这是请求,更是想让谢楚活下去的计谋。

谢锳想不到更好的理由,除了让谢楚升起作为兄长的责任心,逼他为自己护航,逼他不敢自残,不敢去死。

近乎无赖的逼迫。

只要阿兄能活着,她不在乎。

谢锳等不到回答,伸手拉住谢楚的衣袖,仰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

屋檐上,周瑄像是被钳住爪牙的兽,笼在凌厉的浓雾中,手里的瓦片,恨不能变成锋利的箭,扎在谢楚的胸口。

谢楚心很乱,纠结与彷徨,让他迟迟做不了决定。

他曾想过很多次死掉,或是拿刀抹脖子,活着一根白绫勒死自己,跳湖也好,跟谢蓉一样,死了便什么烦恼都没了。

秦菀可以好好谢临,即便他死了,秦菀可以回秦家,那是个良善的家族,会看在谢锳的面上善待谢临和秦菀。

他想过后果,就是因为想到自己死了,他们仍能过的很好,才愈发觉得没有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谢锳却要他护着自己,护好她皇后的位子。

荆棘丛丛,他可以么?

他不知道,很乱,乱的脑子里缠成一片蛛网。

妹妹拉起他的手,他颤了下,对上谢锳的眼睛。

那眼神坚定明亮,像一簇光,直直照进他灰蒙蒙的心底。

某处,突然就活过来似的,微弱的跳动,砰砰..砰砰

“阿兄,求你了。”

秦菀咬着唇,通红的眼眶蓄满泪珠,她背过身去,隐忍下啜泣的痕迹。

她的谢楚,忠诚温顺,善良秉直,若非有那样的父亲,他大可有另外的人生。

明明是他们的错,却要谢楚来承担后果,不公!

秦菀咬的唇瓣出血,终于听到重重的一声。

“好,我答应你。”

心弦松开,秦菀猛地回过头去。

看见谢锳与她投来的目光,两人对视着,鲠在心口的担忧缓缓放下。

“嫂嫂,冬月孩子便会生产,到时少不得要劳烦你去帮忙。”

秦菀笑:“自是应该的。”

从谢家离开时,谢锳仿佛嗅到一股沉水香味。

很淡的一绺,挑开车帷,秦菀上前。

“嫂嫂,你也换香了吗?”

可秦菀离得这般近,欺来的却不是沉水香,而是清雅的梨香。

秦菀抬起手臂,闻了闻,纳闷:“没呀,是不是你孕期嗅觉改变了。”

谢锳心道有理,垂下车帷,马车发出辚辚之声,往北面驶去。

这夜,周瑄却是早早歇下了,洒落帷帐,隔着屏风能看见他半躺的影子。

谢锳尚未沐浴,褪了外裳走到床前,素指一挑,杏眼圆睁:“陛下,可是病了?”

以她对周瑄的了解,除去休沐和生病,他几乎都要宵衣旰食,夙夜不懈,每每回寝殿,最早也是天色漆黑。

他今日歇的早,约莫是病了。

周瑄还未回应,便见谢锳往后退了步,捂住口鼻。

他拧眉,问:“你这是何意?”

谢锳摆摆小手,道:“不能过病气给我。”

她不好服用伤寒药,恐损害胎儿。

然这话落在周瑄耳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嫌弃。

他恹恹一躺,宽大的寝衣敞开口子,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松垮系着的带子勾开,袍尾堆叠在腰间,堪堪遮住坚硬的腹部。

“朕好好的,没有风寒。”

谢锳放下手来,将帷帐拉开坐在床沿上,见他脸色不虞,便试探着询问:“朝务繁重?”

周瑄瞥了眼,嗯声。

谢锳不紧不慢从床头小几取出一本佛经,摩挲著书页笑道:“既睡不着,便一起起来抄经吧。”

周瑄掀开眼皮,“朕都沐浴过了。”

两条手臂举起来,寝衣彻底滑落两侧,整个上身全露出来。

斑驳的红痕,从脖颈到腰部,像是被蚊虫叮咬过。

谢锳震惊,想也没想摸过去,揉了揉脖颈上的叮痕,问道:“陛下,你这是去哪了?”

定是不能交代去过谢家屋顶。

周瑄拉过她的手指,覆在另一处叮痕,“痒,给朕挠挠。”

素白的手指,指甲圆润粉红,抠在皮肉上,周瑄闭上眼,鼻间尽是她的味道。

谢锳打了个哈欠,往后坐直身子:“太困了,我去洗洗。”

说罢,便要起身,手指被周瑄握住,他跟着坐起来,一本正经道:“朕伺候你洗。”

谢锳看了眼他赤/裸的脚,“能下地吗?”

周瑄趿鞋,站起身来,“走吧。”

汤池里的水很香,谢锳泡在里面,愈发显得冰肌玉骨,滑腻似玉,沾染了水汽的皮肤,沁出薄薄的粉色,正在后面立着的周瑄,眼眸越来越深。

手下擦洗的力道加重,谢锳闷哼一声,回头嗔怒:“我自己来吧。”

周瑄便丢了巾子,转头阔步回到床上。

待谢锳洗完,擦拭头发时,方反应过来他不太对劲儿。

她去取来白玉膏,拍拍侧躺的人,柔声道:“翻过身,我帮你涂药。”

周瑄肌肉结实,那些叮痕鼓的更加触目惊心。

谢锳见他闭着眼,涂完后仍不发一语,不由凑过身去,捧着他脸呼了口气。

湿湿的馨香,一下勾起周瑄的欲/望,紧接着,他的脸发红,连同耳根子,脖颈都开始变色。

他一把抱住她,闷声道:“亲亲朕。”

谢锳依言,直起身子亲他的眼皮,眉心,高挺的鼻梁,最后望着微张的唇,低下头咬了上去。

蜜意灌进嗓子里,周瑄握住她的腰,令那亲吻绵长悠远。

谢锳拍他手,急促的想停下来。

他意犹未尽,又怕惹恼她,再得不到好处,漫长的孕期,忍得着实窝囊。

思及此处,他愤愤瞟了眼谢锳护着的小腹。

等生出来,定要找十个八个乳母看护,送去行宫养着。

眼不见,心不烦。

谢锳却不知他此时的心理,仍惦记猜测他生气的缘由。

软软的人卧在怀中,周瑄抚着发丝,想着白日里她揪谢楚衣袖的样子,愈发来气。

低头,说道:“你是皇后,举止要从容端庄,与外男更要疏远有度。”

闻言,谢锳愣住,随后便双手抵在他胸口,隔开距离。

“陛下究竟想说什么?”

不悦显然易见。

周瑄自觉有理,倨傲之下言辞颇为犀利。

“谢楚毕竟不是你兄长,说清楚些,他于你而言就是外男,你理应同他保持距离,这是你的本分。”

前几日他做了个梦,梦见有人不断讥讽他,嘲笑他。

道若让谢锳在他和谢楚间抉择,谢锳一定会毫不犹豫保护谢楚,会再次抛弃他,背叛他。

他被吓得醒来,当时看到床畔的谢锳,有那么一瞬错觉,他以为自己还在军营。

而谢锳仍是云六郎的妻子,梦得见,捉不着。

他浑浑噩噩抱住她,用近乎骇人的力量确认那是真的。

勒到谢锳连连咳嗽,他才收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难拔除。

他被丢下过,知道那滋味如何可怕。

从未失去的人永远记着第一次求而不得的物件。

谢锳就是他的蛊。

这辈子都解不了。

谢锳气的直哆嗦,然看见他理所应当的表情,又半句话说不出,双手抱住,顺势便要翻身背对他。

周瑄不让,撑起身体横在上方,不依不饶。

“朕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强势蛮横的态度,令谢锳登时恼怒。

“阿兄于我而言是外男,那么,于陛下呢,他又算什么?!”

窗户纸被捅开,却没看见预想到的错愕。

周瑄只冷冷一笑,甚是不屑的讽道:“宫婢产下的孽障,也配同朕相提并论。”

谢锳浑身冷下来,怔怔望着他,似不相信眼前人,是从前认识的那个,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谢锳,为了他,你要同朕翻脸吗?”

胡搅蛮缠的质问,谢锳无法给与回应。

谢楚是先帝的私生子,是宫婢爬床生下的皇子,再不堪,也是他周瑄的兄长。

他没有错,却可以被高高在上的他们指责,抨击。

此时此刻,谢锳终于能明白谢楚压抑沉郁的心情,明白他为何宁可一刀刀搁在手腕,也不能抛却所有朝前看去。有些东西,是枷锁,是累赘,背负着,拖累着,使他永远不能摆脱。

谢锳闭上眼,深觉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不过想为阿兄搏条活路,却忘了身为帝王本就自负无情。

他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绕他转,便是权衡之下,亦该舍弃旁的,满心全是自己。

兄长也不能分去谢锳的关心,一点都不能。

近乎偏执疯狂的占有,在这一夜,谢锳竟生出一丝丝后悔,她抚着孩子,睫毛颤颤打开。

“明明方才一切都好。”她说,嗓音微哑。

“然兜兜转转总会吵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你我之间,除了床笫间的厮磨,仿佛说不到两句便会生出嫌隙?”

她很平静,像是陈述别人的事。

这种神情令周瑄有些后怕。

他抓住谢锳的手腕,咽了咽嗓子:“谢锳,朕是被你激的,若你早点给朕回应,朕不会....”

“你会。”谢锳打断他,想抽出手,周瑄抓的更紧。

“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心里始终存有怀疑,不确定,你装着不在乎,又能装多久,打破假象的时候,真相往往丑陋到难以接受。”

“明允,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相信,你我,再回到当年了。”

“谢锳,谢锳。”

周瑄箍住她的肩膀,一连叫了两声她的名字,低沉,沙哑,隐藏着焦躁不安。

“是病的原因,不是朕的原因。”

许久,他挤出这么个理由。

随后抓起小几上的经书,说道:“朕待会儿去抄经。”

“你收回方才说的话,不许这么说了。”

“我信你和谢楚没有私情,谢锳,朕相信你,可以了吗?”

他眼底通红,刀劈斧砍的面容俊美无俦,墨发散开,幽静的夜,渲染出动荡的不安。

“陛下,你已经很久不服药了。”谢锳戳穿他,淡淡望着。

言外之意,是撕掉最后的伪装。

他早就能克制疯病,那病早就无关紧要了。

他的不信任,只是他不再相信谢锳而已。

或许今夜相信,但隔两日还是会怀怀疑。

那种子无处不在,钻进他的胸膛,肆无忌惮的发芽。

“所以,你又要背叛朕。”

冷静下来的声音,低到阴沉。

“不会。”谢锳没有犹豫,抬起手来覆在他脸庞,“陛下,我会一直陪着你,是好,是坏,我不会离开。”

周瑄呼吸渐重,长睫垂下,面对面望着她深邃的眼睛。

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像一潭泉,清澈明净。

“天底下,我只阿兄一个亲人了,你明白我们的关系,别再怀疑他。

他很可怜,我保证,他不会同那些坏人勾结,谋夺你的皇位,所以,请你不要杀了他。”

她吻上他的唇,冰凉凉的吻没有一丝情/欲。

周瑄仿佛被沉入水底,漫天灌来压迫着神经,透不过气。

没任何愉悦的感觉。

他知道,有个东西没了。

从前是丢了,现在是碎了。

宋清将查到的线索呈禀上来,关于乌孙遗留在朝廷的眼线,随着谢宏阔密信的浮现逐一铲除。

与此同时,何琼之大捷,西凉与乌孙残存势力几乎殆尽,只有几撮流窜逃跑。

“陛下,微臣不明白,既然已经能结案,缘何还有故意在京中留下一股,任凭他们联络谢四郎。”

且何琼之大捷的消息始终不曾放开,只朝中几位官员知晓而已。

光照进雕梁画栋的大殿,将每一处都染上金晖。

长条案上铺开的画卷,勾勒着女子恬静明朗的面容,她坐在假山石上,右手握着团扇,左手压在肘间,清远的眸子,似透过自己看向远方。

周瑄摩挲着她的眼,沉声道:“朕要看看,她选朕,还是选....”

谢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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