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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这样的傅先生特别招人 他就是喜欢看傅先生为他放弃涵养,打破原则。

上一章:第152章 傅笙,你可要点脸叭! 合法夫夫,怎么能说是不要脸呢? 下一章:第154章 “神仙哥哥” 我现在是醋溜圆圆,不信你就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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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凉飕飕地扫了一眼腿上依然挂着石膏的林钦,冷笑:“林夫人,您可真会想,您这是觉得林钦腿上的石膏挺好看的,想让我帮他弄个永久吗?”

这个小贱崽子,并不是在跟他逞口舌之快,他是真生了这个念头!

他怎么敢!

这可还在公羊家客厅里站着呢,这个小贱崽子就想再断她家林钦的腿,真当他们当父母的是摆设,还是真当她父亲母亲认他只是顾念那点子血脉亲情了?

但是,偏偏现在又不能……

公羊婉煞白着脸色,指着顾渊的手都在抖:“顾渊,我这好好儿地跟你说着话呢,你上来就是打打杀杀的,这就是你的教养?”

顾渊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面露不豫之色的公羊家众人,轻笑:“没错,这就是我的教养。从小到大,我爷爷就一直跟我说,说我是他的心肝宝儿,让我务必把腰板挺直了,咱不做那恃强凌弱的事儿,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非要欺负到我头上,让我不用跟那些上赶着找打的人讲涵养,也别怕脏了手,尽管打回去,打不过就回家去找他,他给我撑腰。”

说着,顾渊微微扬起下巴,把“谁还不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宝宝了”写在脸上,哼笑,“林夫人两次三番质疑我的教养,不如我给我爷爷拨通电话,请他给你好好讲讲他是怎么把我教得这么优秀的?”

区区一个矿老板,瞧把这个小贱崽子给嘚瑟的……

眼皮子真浅。

公羊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嘴角的冷笑,捂着被气得发疼的胸口,放缓腔调儿:“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刺猬似的?我这也是心疼你,念着我跟你母亲的缘分就没把你当外人,没想到我一片好心倒是招了你这一通叭叭儿的说。”

这能装的,奥斯卡在逃影后吧您!顾渊好悬没翻给公羊婉一个白眼儿。

本来就是奔着“撇清关系”来的,顾渊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个儿跟林钦他妈演和睦。攥着他家傅先生的手,示意傅先生“安静看戏,让他来”,顾渊拿捏出一副礼貌而又不失疏离的微笑:“林夫人,咱们非亲非故的,您还是见外一点儿的好。”

说着,顾渊特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钦的断腿,慢悠悠地说,“毕竟您一好心,我就忍不住想帮林钦腿上的石膏变成永久。”

“艹!你个张腿找……”两次三番被拎出来“鞭尸”,林钦一个没忍住,指着顾渊张口开骂,然而,刚骂半句,就被他小舅公羊涛一个瘆人的眼神给“卡”住了喉咙。

顾渊用看“小垃圾”的目光,十分嫌弃地瞥了林钦一眼,对着公羊婉冷笑:“原来您儿子就是这么夸人的,方式真别致,真有教养。”

“你……”

公羊婉把顾渊撕了的心都有,然而他并不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老头子老太太都想着跟这个小贱崽子认亲呢!

盯着顾渊硬压下心头的恶气,公羊婉绕过“林钦险些骂了顾渊”这一茬,揪住顾渊那一声“非亲非故”,走到公羊老夫人身边,扶着公羊老夫人的胳膊,软语相劝,“妈,您别伤心,那孩子就是口没遮拦,不见得就是不想跟咱们认亲,要不然他也不会登门。”

公羊老夫人用手帕捂着嘴,哭的更凶了。

公羊婉一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的嘴脸,对着顾渊语重心长:“你外婆身体不好,你别气着她了。”

真的。

这位林夫人戏这么多,没去混娱乐圈真是屈才了。

他有血缘关系的小爷爷今晚回国,顾渊答应了他家老潮男爷爷晚上早点回家。不耐烦再配合林夫人的表演,顾渊趁机委婉地表明态度:“我外婆身体很好,连做两台手术都不成问题的。”

言外之意,他只认信都徐家外公外婆。

公羊老夫人堪称纤细的身子轻轻一晃,靠在公羊老先生身上,流着泪看着顾渊,哽咽:“你这孩子……”

公羊老先生扶住公羊老先生,面色不善地看向顾渊:“顾渊!”

公羊老夫人的眼泪很汹涌,看上去像是被他伤透了心,但是,顾渊敢断定,公羊老夫人的这份伤心并不怎么纯粹……

很可能并不是因为亲外孙不肯认她而伤心。

他有把他拉扯大的老绅士爷爷,有半路认亲的老潮男爷爷那一大家子,更有跟徐家外公一家的认亲经历,他前世还有一双把算计藏在慈爱里的爷爷和奶奶。

他可太清楚源于内心的慈爱应该是什么样了。

不动声色地端量了公羊老先生和公羊老夫人一瞬,顾渊在心里细细品着公羊老先生和老夫人那像极了他前世爷爷奶奶的眼神,晃晃傅笙的手,从他家傅先生手里拿过那两个“红包”,不卑不亢地说:“老先生和老夫人能拨冗前去参加我和傅先生的订婚宴,晚辈荣幸之至,只是二老送的礼实在太重了……”

说着,顾渊双手递出那两个通红的大“红包”,微笑,“二老的一片慈心晚辈心领了,但是,这礼还请二老务必收回,给您……”

顾渊瞄了一眼“关切”几乎从眼里流出来的公羊瑜,“膝下孙子留着吧。”

公羊老先生脸色霎时铁青,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头一遭这么上赶着,竟然就碰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小崽子,要不是……

深呼吸。

还是很恼火。

公羊老先生自觉有点压不住火气,怕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攥着拐杖用力敲了几下地板,绷着脸没吭声。

公羊海看了这么半天,也看明白了——顾渊今天登门并不是来认亲的,而是来撇清关系的,撇清关系的方式还很不体面。

公羊海也很窝火,觉得顾渊有点不识抬举:“顾渊,今天是你外婆生日,就算你心有怨怼,要拿乔也不该在今天闹。”

顾渊:“……”

好家伙,这可真是自信的一家人,竟然听不出他不想认亲吗?

顾渊好气又好笑,歪头看着面色冷肃的、他血缘上的亲大舅,不紧不慢地申明:“公羊先生,首先,在登门之前,我并不知道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搅扰了老夫人过寿,我很抱歉;其次,我没有拿乔的意思,更不是来闹的,我只是来归还老先生和老夫人给错的红包……”

顾渊把手里的“红包”又往前送了一点,“毕竟非亲非故的,二老给晚辈的红包里又是庄园别墅、又是股权转让协议、又是私人岛屿和银行卡的,晚辈实在不敢收,只好登门送还,望海涵。”

“非亲非故?!”

公羊海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一顿,冷叱,“顾渊,你适可而止,别逼我……”

“公羊先生。”傅笙微微拔高音量打断公羊海的“斥责”。回握住顾渊的手,指腹轻抚着顾渊的手背示意顾渊“稍安勿躁”,傅笙慢条斯理地问公羊海,“法律上没有亲属关系,生活中从无交集,顾渊说与你们非亲非故有问题?”

他家傅先生可是把涵养刻在骨子里的人,能把他家傅先生惹得开口怼,也是公羊家这些人的能耐了。顾渊从“一时间竟无以反驳”的公羊海身上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吞回候在嘴边的“怼言怼语”,歪头看着傅笙笑。

虽然在登公羊家门之前,他再三叮嘱傅先生当个布景板就好,但是,顾渊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很很很喜欢傅先生护着他的样子。

没错。

他就是喜欢看傅先生为他放弃涵养,打破原则。

这样的傅先生特别招人。

他家小夫人的喜悦毫无遮掩,视线堂而皇之,想忽视都难。傅笙没等到公羊海的回应,索性从公羊海身上收回视线,微微偏过头,看向顾渊。

精致的眉眼里潋滟着暖黄色的灯光,仿佛缀满了闪耀的星子。

闪闪发光,特别好看。

傅笙跟顾渊对视了一瞬,抬手搭住顾渊的肩,看向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的公羊家众人,礼貌地问:“圆圆举了半天了,谁来接一下?”

公羊婉这才知道原来老头子和老太太把给林钦准备的那份儿挪给了顾渊,心里虽然不忿,却也没有过去接顾渊退回来这份“红包”的打算。

她不敢。

公羊老先生和老夫人,一个拉着脸一个哭,根本没有收回红包的意思。

公羊海被傅笙怼得脸上挂不住,心里全是怎么找回面(chang)子。公羊海的夫人垂眸撸着猫,显然没有搀和进来的意思。至于公羊瑾和公羊瑜兄弟俩,上有爷爷和父亲,他们自觉不够格做这个主,就只能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皱着眉,保持了安静。

嘴角噙着冷笑看了老半天的热闹,公羊涛总算有了反应。迈着大长腿施施然走到顾渊和傅笙跟前儿,公羊涛接过顾渊手里的“红包”,不动声色地跟傅笙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慢走不送。”

“阿涛……”这是公羊老夫人。

“老二!”这是公羊海。

“你这个孽子!”这是公羊老先生。

三声齐喝,不约而同。

公羊涛仿佛全然未闻,耷拉着眉眼,摆手示意完顾渊和傅笙“赶紧走,别搁这儿碍老子的眼”,这才慢悠悠转身,环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家人,哼笑:“强扭的瓜不甜,人孩子摆明了不想认亲,就算了吧。”

顾渊:“???”

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致使公羊涛对“认亲”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不过……

顾渊若有所思地盯着公羊涛堪称挺拔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弯了下嘴角——不过,他可以确定,公羊家突然找他“认亲”应该是“不怀好意”的了。

而公羊涛,应该是在护着他。

顾渊有点想杵在原地等等看,看公羊家接下来的这一出“三英战吕布”,会不会把“认亲”背后的真相“战”出来,让他心里落个明白。

然而,显然公羊家的人顾忌着他还没走,争吵得很有涵养,很克制。

确定杵在这也等不到“答案”,顾渊耸耸肩,抬眼看了安静等他的傅先生一眼,捏着傅先生搭在他肩头的手指,拔腿往门外走。

并不怎么激烈的争吵声,被嵌着双层玻璃的格栅门挡在了门内。顾渊回头看了一样门梁上挂着的“厚德载物”,几不可查地轻哂一声,顺着傅先生的手劲儿上了公羊家的载客车。

载客车上有公羊家的人,不便多说。

待从载客车换到他家傅先生的宾利上,车门一关,顾渊就歪在傅先生身上,悠悠地叹了一声:“傅爱卿,有刁民要害朕呐!”

傅笙脑子里正盘算着,该如何收拾林家,又该如何应付公羊家。冷不丁听到他家小夫人这一声轻叹,傅笙收敛思绪,搭着顾渊的肩把他家小夫人带进怀里,轻笑:“不慌,老公护着你。”

慌倒是不至于,就是……

手机在口袋里“喵呜”个不停,顾渊思绪一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回复着他家老潮男爷爷“催他回家”的微信,腔调里带着几分散漫跟傅笙贫:“有老公护着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闹清楚那些刁民想从朕这儿拿走什么登西,朕的这颗小心脏就总也安分不下来呐!”

傅笙忍俊不禁,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把顾渊的嘴巴捏成“可达鸭”的嘴,轻轻捻了一下,向他的“陛下”进言:“不如问一下公羊涛。”

顾渊拽着傅笙的领带迫使他家傅先生低头。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盯着他家傅先生的眼睛看了一瞬,顾渊眼底氤氲着笑意,把个“多疑的帝王”演绎得惟妙惟肖:“傅爱卿,你跟公羊涛很熟吗?”

顾圆圆果然还是那个心思敏锐的顾圆圆。

既然他家小夫人问了,傅笙就也没做隐瞒,不紧不慢地说:“我跟他不算很熟,是傅明意跟他比较熟。傅明意攒酒局一块儿聚过几次……”

说着,傅笙忍着笑亲亲顾渊强凹“冷笑”的嘴角,“以我对他的了解,你问他,他应该不会隐瞒。”

本来打算问一下公羊瑜的,既然他家傅先生“举荐”了公羊涛,顾渊果断把微信窗口从公羊瑜的“八分野”切换到了公羊涛的“叫我狙神”——

你渊宝:公羊先生

你渊宝:我有一个小问号.jpg

许是正忙着“战三英”,实在顾不上其他。顾渊把消息发过去以后,一直到他们的车开进司家宅院的大门,才收到公羊涛的回复——

叫我狙神:问

公羊涛这回复就挺言简意赅的,顾渊垂眸盯着屏幕里的略显“孤零零”的小黑字看了一瞬,摸着口袋叼了根烟,“小祖宗”似的歪头示意傅先生点烟,一点也没耽搁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

你渊宝:总感觉令尊令堂对我过于执着

你渊宝:想知道背后的真相

你渊宝:微笑.jpg

叫我狙神:不如先给你讲讲家父家母是怎么发现公羊婉和你母亲抱错的吧

啧!

就不愧是身披迷彩肩扛星星的人,品格就是不一般,不光没拒绝,还上赶着要给赠品呢。顾渊细品着公羊涛的态度,就着傅先生的手点着烟,给公羊涛回了一条“洗耳恭听”。

公羊涛回复得挺快,顾渊一口烟刚浪了吧唧地撩到他家傅先生脸上,一大段回复就发过来了。

叫我狙神:家母肾衰竭,需要肾移植。不巧,家母是AB型RH阴性血,肾1源比较稀少,为保险起见,几个遗传了熊猫血血型的子女和孙辈儿都做了一下配型

叫我狙神:亲体移植需要DNA鉴定,在做配型的时候也一遍儿做了

叫我狙神:很遗憾,全部配型失败

顾渊:“……”

很遗憾,全部配型失败,但发现公羊婉不是亲生的,还有亲生的可以认回来继续做配型。

没错,事情就是这么的狗血。他徐家外婆跟公羊家老夫人不光同名同姓,连血型都一样,而且她们生的闺女也都遗传了熊猫血血型。

当然,他也是这个血型。

想过公羊家来认亲是真的顾念血缘,也想过公羊家这么执着地找他认亲,可能是想把他弄回去代替他们的乖孙孙跟某个阴翳/疯批/短命大佬联姻……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

这一波“认亲”,人家惦记的竟然是他的腰子。

呵!

到底是他天真了。

顾渊咬着烟,盯着手机屏幕把公羊涛发过来的内容又看了一遍,突兀地冷笑一声,耷拉着眉眼慢吞吞地给公羊涛回消息。

傅笙察觉到顾渊的情绪变化,示意迎过来的老管家稍候片刻,指尖捏着顾渊手机屏幕边缘调整屏幕方向,堂而皇之地查看顾渊和公羊涛的聊天界面——

你渊宝:懂了

叫我狙神:这事儿闹的

叫我狙神:对不住,我也是一直到你和傅笙订婚前夕才知道他们的打算,不然我绝对不会代表公羊家前去叨扰徐老先生一家,更不会去搅扰你的生活。

你渊宝:嗯

叫我狙神:要是他们再去纠缠你,你跟我说

一目十行地扫完最新的聊天记录,傅笙神色堪称冰冷地轻划着手机屏幕,逐字看完公羊涛发过来的那一通“真相”。

怒气瞬间萦绕于胸,火气在心头乱窜。

用一瞬间的沉默强行压下在肺腑间燎原的怒火,傅笙抽走顾渊的手机,不轻不重地握住顾渊原本预备给公羊涛回复消息的手。

傅先生如此温柔,就仿佛握在掌心里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举世难寻的珍宝。傅先生的“心疼”仿佛长了脚,顺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从傅先生的肺腑奔跑着冲进他的胸腔,瞬间消弭了他聚于心头的怒意。

气什么呢?

不说这个世界的逻辑本来就是基于“狗血爱情故事”的,他这个原本的“炮灰角色”遇到这样的“奇葩事件”才符合剧情逻辑,就是在前世,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他有他的老绅士爷爷,有他的老潮男爷爷,有他徐家外公外婆,有真心待他的舅舅、伯父,有“弟控”的哥哥姐姐们,有父爱泛滥的亲爹……

他还有对他珍而重之的傅先生。

公羊家那些“没有心”的人算什么哦?压根儿就不配让他生气。

顾渊抬眼看向他家傅先生,端量着傅先生克制在眼底的、浓郁的怒意,轻轻挠了一下他家傅先生的手心:“傅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是缺爱的蠢蛋,他们算计不走我的肾。”

他当然知道顾圆圆不是蠢蛋,但这并不耽搁他生气——顾圆圆不会被算计到,抹杀不了公羊家算计到了他家圆圆头上的事实。

就万一呢?

想着他恨不能捧在掌心里的伴侣被人惦记上了一颗肾,傅笙就有点拘不住在心底翻涌的戾气。脑子里飞速转着“料理”公羊家的N种可行性方案,傅笙低头亲亲顾渊平和的眉眼,缓声道:“既然公羊涛这么说了,如果以后公羊家的人再来骚扰你,你不妨告诉公羊涛一声。”

公羊家的情况,顾渊有所耳闻。

公羊老先生和老夫人“伉俪情深”,长子公羊海上手以后就把家业全权交给了公羊海料理。公羊海执掌家族产业时间长了,就有点将家族产业视为己有的意思。

不知公羊涛是不是看破了他亲哥的心思,成年以后没有如公羊老先生的愿,进入公羊氏成为他亲哥的左膀右臂,而是应召入伍,在部队里生了根。

因为这,公羊老先生对公羊涛十分有微词。

顾渊敢打包票,关于公羊家的事儿他家傅先生只会比他知道的更多。傅先生让他承着公羊涛的情,叫他跟公羊涛“告状”,就十分有想叫公羊家“家宅不宁”的嫌疑。

心有灵犀的.jpg

顾渊笑着晃晃傅先生的手,示意傅先生看车外候着的老管家:“咱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了哈,怪扫兴的。刘爷爷在外边候半天了,先下车?”

老管家多候一会儿倒是无所谓,但是,今天司二先生回国,看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做晚辈的不好过于失礼。

更何况,顾圆圆说的对。

根本没必要过多地谈论那些“不相干”的人,想法子“料理” 了就是。

傅笙慢条斯理地替顾渊理好衣领,拎着兜帽扣在顾渊头上,掌心压着顾渊的头顶低笑:“后备箱里有个花瓶,稍后拎着送给司二先生。”

花瓶,不是一般的花瓶。

宋代的,汝窑的,天青釉的,这比鞋盒没大多少的盒子里装的他不是“花瓶”,而是“异形RMB”。

傅先生真是有心了。

跟傅先生准备的鹅颈瓶一比,他预备送给他小爷爷的武夷大红袍就好像有点忒拿不出手了。顾渊盯着躺在黄色丝绒里的天青色“花瓶”,破天荒地有亿点点不知如何是好。

拎着这“花瓶”吧,这“花瓶”过于贵重了;不拎着吧,这又是他家傅先生的一片心意。

就很纠结。

傅笙合上礼盒盖子,拎了礼盒放到顾渊手里,不紧不慢地说:“顾先生,咱们已经是合法关系了。”

合法夫夫,财产共有。

但是……

在顾渊心里,傅先生的小钱钱还是他家傅先生的,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占他家傅先生这么大的便宜。顾渊紧紧地攥着手提袋提绳以防失手碎了鹅颈瓶,伸手去拦后备箱盖:“嗯嗯,戒指我还戴着呢!不过我已经给小爷爷备好礼物了,就不用……”

“顾圆圆……”傅笙打断顾渊脱口而出的“拒绝”,攥住顾渊探向后备箱盖的小爪子,拉着顾渊往别墅门厅走,边走边轻声说,\"司二先生没别的爱好,就好收藏瓷器。你把这鹅颈瓶拿给他做礼物,也算司老先生他们没白疼你,嗯?\"

他家小爷爷比他大伯小十八岁,比他亲爹大区区五岁。虽然从血缘上说,他家小爷爷是他家老潮男爷爷的幼弟,但实际上却是被他家老潮男爷爷当成儿子宠大的。

没错,他家老潮男爷爷就是一个终极弟控。

丝毫不夸张地说,有他家小爷爷在跟前儿的时候,他大伯那个“长子”和他亲爹那个“幺儿”都得使劲靠边站的。

他大伯可以说是看着他小爷爷长大的,他亲爹则是从小跟在他家小爷爷屁股后边长大的,跟他家小爷爷的感情也都很不一般。

所以说,他家傅先生这么说完全没毛病。他把他家小爷爷哄开心了,他家老潮男爷爷、他大伯、他亲爹,甚至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都会跟着高兴。

孝敬一个人,收获五份儿“喜悦”。

挺划算的。

但是,哄他家小爷爷开心也不是非得用傅先生准备的“花瓶”啊!

顾渊顺着他家傅先生的手劲儿紧走两步,晃着傅先生攥着他小爪子的手,拖着长腔笑道:“嗳!傅先生,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也是容我把茶叶拎上啊!”

傅笙斜睨着眼(zhuan)波(gui)流(zhu)转(yi)的小夫人,直接把车钥匙递给了老管家。请老管家受累帮顾渊去车里拿茶叶,傅笙手上用劲儿把顾渊拽进门厅,帮顾渊摘了大大的兜帽,不紧不慢地说:“顾圆圆,你再跟你老公见外,你老公可就要生气了。”

啧!

傅先生可真会,生气还带预告的,等等……

傅先生竟然是认真的?

简直犯规.jpg

夭寿了!就算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夫的关系,他也真心不敢招他家傅先生生气啊。就他家傅先生那么狗,他要是真“明知故犯”,他家傅先生生气以后不定怎么料理他。

嘶!

顾渊揉揉突然有点发酸的腰,快速权衡了一下利弊,把装着“花瓶”的礼盒提手塞到他家傅先生手里,拿捏着腔调哼哼唧唧:“勒手。”

顾圆圆的肉皮子虽然嫩,但那也是一双能把玻璃磨出八心八箭的手。说这足有一指宽的礼盒提手“勒手”,那纯粹是糊弄鬼呢!

似笑非笑地睨着顾渊看了一瞬,傅笙接住“花瓶”礼盒,顺手也接过了老管家取来的茶叶礼盒,拉着顾渊进门。

*

大客厅里,司老先生司政、司二先生司牧及其伴侣叶焜坐在同一张三人沙发上摆弄着相机,翻看相机里的风景。

司老先生司政堪称眉飞色舞,一张一张地给司二先生司牧讲照片里的“故事”,司二先生司牧嘴角噙着笑,时不时地搭上一嘴,半点不耐烦也没有。

叶焜端端正正地坐在司牧身边,指尖轻抠着膝盖,安静得好像一幅画。只有被司牧问到头上,叶焜才会绷直腰背轻声应上两句。

司老先生的“长子”司明辉挪动完黑白格子上的“后”,抬眼瞄着他家小叔两口子轻叹口气,问仿佛真的把注意力全放到了棋盘上的明轩先生:“他们在国外也这样?”

明轩先生慢悠悠地挪了下“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小叔心里头有数的很,你就甭替他操心了。”说完,见他家大哥盯着他皱起了眉心,明轩先生无奈地补了一句,“我保证他们感情好得很,他们就是喜欢这种相处模式而已。”

掌控与被掌控的相处模式?

那不就是……

司明辉好歹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什么世面没见过?以前是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突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其中关窍,一时间就有点欲说无言。

合着这么些年他这是净替他家小叔“瞎”操心了。

明轩先生趁着司明辉分神,干脆利落地赢下一盘:“我赢了。”

司明辉好气又好笑。

扫了一眼败局已定的棋盘,抬手指着明轩先生笑骂一句“赖皮鬼”,司明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嘱咐明轩先生:“公羊家那几个孩子为了多得几分家业就差撕破面皮了,这一遭竟然还这么上赶着来认圆圆,恐怕有什么隐情,你私底下嘱咐嘱咐圆圆,让他当点心。”

明轩先生扬眉,敛起刚才的随意姿态,捏着黑色的“王”问他家老大哥:“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司明辉未置可否,指着棋盘要再来一局。

明轩先生摆好棋子,抬眼看着他家老大哥,慢悠悠地说:“哥,圆圆可是你亲侄子,你要是听到什么可不能藏着掖着……”

嘴上说着话,也没耽搁明轩先生走棋。

明轩先生堂而皇之地给他家老大哥喂了一颗棋子,“再说了,这棋你可都吃了。”

司明辉:“……”个小兔崽子!

他爹把他小叔当成儿子拉扯大的,他算是跟他爹“一脉相承”,也是把他家这个叫他不省心的弟弟当成儿子管教大的。

因此,司明辉看着他家弟弟,总有一种老父亲心态。

指节敲着棋桌,司明辉哼笑一声,刚要抬手戳着他家弟弟的额头笑骂他家弟弟一句,就听见他家二小子亲亲热热地招呼顾渊的声音。

全家人聚在大客厅,就是在等顾渊他们小两口回家,好一起开饭。这会儿等的人终于到家了,司老先生也不跟司二先生两口子看照片了,司明辉也没心情跟他家臭弟弟下棋了,司明辉的夫人初雪也不拉着没过门儿的儿媳妇晏佳怡说体己话了,司文旻也不“卑躬屈膝”地盘(hong)他家那个拿闹离婚当情趣的夫人了……

一家十口人十双眼,齐刷刷地看向被傅笙牵着手进门的顾渊。

全方位,无死角。

被二十只眼睛同时盛情凝视的感觉……

有点酸爽。

饶是早就习惯了受人瞩目,顾渊还是不免僵着嘴角,晃了一下神。等他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趁着他晃神的功夫,他家傅先生已经代他把“花瓶”和茶叶都以他的名义孝敬给他家小爷爷了。

顾渊:“……”

别问,问就是他家傅先生狗起来的时候都从不手软,帮他做人情的时候就更不会手软。

天青色的鹅颈瓶托在司牧那双十指修长的手里,仿若静立于掌心上的妙龄少女,“妙龄少女”披着天青色薄纱,在暖黄的灯光下映出了几分旷古的温婉。

司牧小心翼翼地把鹅颈瓶放回礼盒里,笑着说:“圆圆这见面礼送得太贵重了。”

送都已经送了,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他就没有继续纠结“占了他家傅先生便宜”的必要了。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顺着他家小爷爷的话音儿,把“成效”最大化。

顾渊眉梢轻动,牵动嘴角,瞬间堆出礼貌而又不失乖巧的微笑:“知道小爷爷喜欢这个,傅先生特意去寻的。”

说着,顾渊眉眼间挂着藏不住的“甜滋滋”看了他家傅先生一眼,笑着跟司牧说,“不过是我们做小辈儿的聊表一下心意,小爷爷可千万别推辞。”

他们这样的家庭,还真不差一个鹅颈瓶的钱。

重在心意。

司牧看了一眼他家笑没了眼睛的大哥,轻笑一声,合上礼盒。用装着天青釉鹅颈瓶的礼盒从叶焜手里“换”来一个大大的“红包”,司牧笑着递给顾渊:“你们订婚的时候,我们被事情绊住了,没能赶回来参加你们的订婚宴。这是补给你们的红包,算是我跟阿焜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好家伙!

好一个“心意”对“心意” ,他家小爷爷的言外之意——既然我笑纳了你们孝敬的“心意”,那么你们也就别“谢绝”我这个做长辈的这点“心意”了。

成功get到他家小爷爷言语间的深意,顾渊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他亲爹一眼。

他家亲爹慢悠悠地收着黑白棋子,一派从容自若,半点暗示也无,顾渊搁心里大不敬地嫌弃着他家亲爹“不靠谱”,笑眯眯地接过他家小爷爷的红包。红包略有质感,里边装的东西想必价值不菲。

然而,出于礼貌,他此刻不方便查看。

顾渊顺手把红包放到他家傅先生手里,在心里赞叹着“小爷爷看上去竟然比他亲大哥还年轻,简直是全家男人的颜值担当”,弯着眉眼,规规矩矩地道了一声谢。

司牧轻笑一声,扭头跟司老先生说了一句“这孩子可乖,一准儿没随明轩”,反手就又递出了一个大红包。

上一个红包是补给他和他家傅先生的订婚贺礼,这一个红包是欢迎他回家的见面礼。他家小爷爷说了,只是一点心意,别推辞。

短短两分钟吧,就又见心意。

他用“心意”叫他家小爷爷收下了“花瓶”,他家小爷爷反手就用“心意”让他们收下了三个红包。

没错,就是三个,第三个红包是单给傅先生的。

趁着上楼换衣服的功夫,顾渊和他家傅先生拆开他家小爷爷给的红包看了一眼。他家小爷爷是真·大方,国外一座庄园、一座私人岛屿、一艘游轮,还有一颗用他和他家傅先生名字命名的小星星。

顾渊捏着那一摞文件,就感觉有点烫手。

接风宴和乐融融,饭后又聚在大客厅里喝着茶吃着水果来了一场轻松愉悦的“茶话会”。从他家小爷爷两口子在国外的生活,说到他家老潮男爷爷参加骑行协会举办的环城计时赛拿了金牌,他家小爷爷又站在他家大嫂那边“批1斗”了他亲大哥一通……

顾渊这才知道,他亲大哥和他大嫂的婚姻竟然是他小爷爷牵的线。

明“批1斗”暗“撮合”之后,话题就又转到了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二哥的婚事上,说着他二哥和晏佳怡的婚事,就莫名其妙地发散到了他和他家傅先生啥时候结婚上。

顾渊:“……”

算是见识了他亲爹这一大家子的闲扯能力。“茶话会”的尽头定格在他家老潮男爷爷让他大伯母托她在接云观当观主的小叔帮顾渊和傅笙掐算举办婚礼的良辰吉日。

大客厅里的落地钟钟锤敲过十下,他家小爷爷两口子“舟车劳顿”,先回房去休息了。顾渊觑着机会拽拽他家亲爹的衣袖,表示有话说。

跟着他家亲爹进了他家亲爹的书房,顾渊把他家小爷爷包在红包里的文件往书桌上一摆,明轩先生就明白了顾渊的意思。

明轩先生好气又好笑,屈指使劲敲了下臭儿子的额头,笑骂:“你可别让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退给你小爷爷,我怕他拿鞭子抽我。”

鞭子抽?

他家小爷爷那可是举手投足间写满温雅的人物,整个晚上都没高声说过一句话,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拿鞭子呢?!

顾渊脸上写着“你是我亲爹,你也不能驴我”,把文件往他爹那边推:“您说的,遇事不决就找您。”

“嗯,我说的。”明轩先生慢悠悠地抬手,指尖压住在桌面上移动的文件,端量着对他越来越“不见外”的臭儿子,轻笑,“这事儿爸爸替你决了。长者赐不可辞,好好收着吧,那岛挺适合你跟傅笙去度蜜月的。”

顾渊:“……”

他爸爸不愧是他爸爸,替他“决”得如此别致。

难得见臭儿子在他跟前儿“无语”,明轩先生忍着笑揉搓了一把臭儿子的小揪揪,略微敛起眼尾的笑意,正色询问:“今天去公羊家顺利吗?”

提起公羊家,顾渊情不自禁地轻哼一声。在他家亲爹隐含关心的目光里,顾渊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在公羊家发生的事儿,讲完,就把手机摆到他亲爹跟前儿,给他家亲爹看公羊涛发给他的消息:“我就是跟您告个状,您也不用太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他搁在心尖上、全心弥补的臭儿子,竟然被人惦记上了肾!公羊家可真是好样的,明知道顾渊是他的孩子,竟然也敢打这主意!

明轩先生敛尽眼底笑意,挂在嘴角的微笑里盛满了冷。

顾渊垂下眼敛,用指节蹭蹭鼻梁,突然有一点后悔跟他亲爹告状了。他亲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再被气出个好歹来……

啧!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给公羊家找不痛快的方式千千万,不差他亲爹这一路。顾渊敛起小心思,使出浑身解数娱了一把亲。把他爹哄得笑意重新爬上了眼尾,顾渊这才拿着一摞没能退回去的文件离开了他亲爹的书房。

他亲爹的书房在三楼,跟他亲大哥的书房只隔了一个房门。

路过他亲大哥的书房门口,见他大哥的书房门虚掩着,顾渊冷不丁想起躺在手机里的那张关于“霍先生”的屏保截图,顿住脚步敲了敲司文旻书房的门:“大哥,我能进来一下吗?”

司文旻意外地扬眉,瞥了一眼阳台方向,含着笑说了一声:“进来吧。”

司文旻以为顾渊是来找傅笙的,然而,看顾渊这表现压根儿就不知道傅笙在他这儿,不然他家这位鬼精鬼精的弟弟不可能这么大喇喇地找他打听别的男人。

司文旻看了一眼摆到他眼皮子底下的手机,给顾渊让了根烟,要笑不笑地问:“你打听他干什么?”

果然,他大哥认识“霍先生”!

打着火给他大哥点着烟,顾渊坐回沙发椅里,靠着椅背点完烟把打火机往书桌上一扔,咬着烟嘴“吐着云雾”满嘴跑火车:“就看他长得帅,想了解了解呗!”

司文旻:“……”

这个臭弟弟可真敢,刚订婚竟然就背着傅笙见色起意打听别的男人了,该不会真当傅笙好脾气的吧?司文旻哭笑不得。

他正在品尝“早年轻狂,私生活放荡”酿出的苦果,并不希望顾渊重蹈他的覆辙。更何况,傅笙可不是他家媳妇那样嘴硬心软的人……

啧!

以免臭弟弟继续作大死,司文旻眼尾余光扫着阳台方向,笑道:“这人哪儿帅了?照我看他可比你家傅先生差远了。”

在他心里那当然是他家傅先生最帅了,但是,也不能违心地说“霍先生”比他家傅先生差远了。就算他戴着超厚的“伴侣滤镜”,也就只能说“霍先生”比傅先生差了那么一小丢丢……

不然小鱼那个超级颜狗也不能这么来劲。

顾渊不想暴露小鱼,仗着傅先生没在跟前儿,胆子大破了天:“颜狗的审美你不懂!大哥,你快给我讲讲这位帅哥的故事,让我睡个好……”

卧槽!

我亲大哥歹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傅先生在他书房的阳台上!

顾渊眼巴巴地盯着从阳台走进来的傅先生,心里拜遍诸天神佛祈祷他家傅先生没听见他的作大死言论,强撑着镇定装惊讶:“哎?傅先生也在这里啊?”

演的挺好。

可惜……

强行克制着在心底躁动的怒火和酸劲儿,傅笙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顾圆圆掉在地毯上的烟,慢条斯理地走到顾渊身边。

弯腰捡起还有大半截的烟丢进烟灰缸里,傅笙捻着指腹上沾染的濡湿,不紧不慢地拿起离烟灰缸不过一掌远的手机,轻笑:“让我也瞧瞧是什么神仙人物,竟然叫我们圆圆惦记得都睡不着觉了。”

顾渊:“……”

别问,问就是卒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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