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夜宵后，小云宝缠着爷爷画画。

秦纵格外乐意在外孙女面前表现自己，立刻铺开纸，满脸自信。

无论是油画还是国画秦纵都有涉猎，完全不在话下。

却没想到两个小家伙想看的是简单的素描。

小云宝问外公，“如果光听描述外公能画出来吗？”

秦纵失笑，“那要看描述的准不准确了。”

小云宝看向徐曦，徐曦很快找了个借口。

“我们今天在剧组看到一个阿姨，我们想送给她一副画。”

这个借口有些拙劣，但小孩子嘛，本来就有很多奇怪的想法，秦纵虽然遗憾没能在外孙女面前好好露一手，但还是点头答应。

“人物素描啊，那你们说说看长什么样？”

徐曦的记忆力很好，很快将印象中的那个女孩的特征说了出来，当然是忽略了脸上的十字疤痕后的长相。

“眼睛是那种杏眼，中间比较圆，鼻梁不高但是鼻尖很翘，嘴巴比较小，唇峰不明显，瓜子脸，下巴比较尖。”

一开始秦纵只是陪着孩子们瞎胡闹，毕竟小孩子能记得多少特征呢？

却没想到徐曦描述的非常准确，人物的形象逐渐跃然纸上。

徐曦也惊叹道：“秦爷爷，你画的简直一模一样。”

秦老爷子傲然一笑，“那当然，我年轻的时候还帮公安破过桉。”

两个小朋友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故事。

在旁边看书的程芝书取下眼镜，笑着道：“这都十来年前的事了，当时出了一个盗窃的桉子，那人是个老手，翻墙很利索，警方一直抓不到人，但是有一次屋主听到声音追出来借着月光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公安只能以此为突破口。”

徐曦恍然大悟，“所以秦爷爷帮警方画像了？”

秦纵乐呵呵道：“我后来听说刑侦画像原本也是刑侦手段之一，国内有个很厉害的画像专家，可以通过很少的人物特性画出栩栩如生的画像，当然这一点不属于艺术的范畴，而是长期的经验加上一些自己的分析和推理，不过这样的人才不多，当时在省城一时半会找不到能画像的人，警方最后找了几个画家来一起画。”

秦纵就是被找过去的人中的一个，通过屋主的描述来画出犯罪嫌疑人的形象。

但当时天色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再加上房主也是惊慌失措，因而记得的很少，描述的也是支离破碎。

在几个画家中，只有秦纵画的最像最好。

这一点与他长时间对人物的观察密不可分。

即便在最艰难的环境中，秦纵也从来没有忘记画画，他的眼睛如同放大镜，总是观察着寻常人看不到的细节。

最后警方凭借着秦纵的画比对到了犯罪嫌疑人，最终将那人抓获。

听了这个故事，小云宝满脸崇拜。

“外公，你好厉害啊。”

秦纵听了后乐得合不拢嘴，程芝书看老伴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小朋友快点睡吧，明天你们不是还要早起吗？”

徐曦把纸折好后装起来，悄悄和小云宝商量。

“明天我们想办法找人问问。”

有了这个线索，至少是一个突破口。

小云宝点头，“好，小曦哥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