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家的成员们终于全部下楼吃完早餐的时候，韦恩夫妇已经逛完了整个韦恩岛，他们显然心情不错，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在大厅里坐着，说真的他们双方彼此的心情都是挺忐忑的，韦恩夫妇还好，毕竟他们属于年长的一方，而且这些孩子他们也在每年都基本见过一次面，所以态度还算是从容，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但是小鸟们就不对了，他们来到韦恩家的时候，韦恩夫妇早就已经化为枯骨被埋葬在韦恩家的墓园之中。

伊凡觉得祖父祖母是很好相处的，毕竟一见面就直接给了糖果来着，说起来那些糖果大概率应该是他们生活的那个另一面的吧，直白来说，味道还不错。

但是黑发少年看着自己的这群虽然没有穿西装打领带穿的十分正式，但是这些人绝对精心打扮过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忽然好像被背叛了一样。

他们是怎么做到高度统一的，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就普普通通的出现了。

迪克你跟杰森两个人的发蜡都能反光了啊！

伊凡没忍住，“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建了个小群？”

刹那间他看到好几个人的目光闪了闪，闪着闪着就别开了脸，一副不敢跟他对视的样子，显然是有鬼。

伊凡：“你们竟然真的背着我有个小群？！”

提姆觉得有话需要说，少年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然后才装模做样的干咳了一声之后才进入了主题，“我以为你知道，就算是三个人，那也是可以有四个群的。”

伊凡：“……”信了你们的邪！那为什么他从来就只有韦恩家族一个群聊？！你们哪个拉小群都没带上他啊！怎么看他都是被排挤了对吧！

杰森一抬手下意识的一抓头发，抓了满手的发蜡，然后他转过眼看了看身边的人，达米安灵巧的上前一步，躲过了杰森突如其来的手。

玛莎看着他们吵闹成一团，嘴角也勾起笑容，她显然觉得孩子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其实很不错，她当然也不希望孩子们在他们的面前变得拘谨。

优雅的女性很快就跟小鸟们交流了起来，她的笑容温和，态度慈爱，很快就让一只只小鸟迷失了自我，毕竟这可不是什么随便哪里来的人，这位可是布鲁斯的母亲，他们法律意义上的祖母。

眼看着玛莎已经跟小鸟们交流融洽，已经开始给他们说起了布鲁斯小时候的趣事，布鲁斯想打断，但是在看到玛莎的笑容的时候他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算是被小鸟们知道他本身小时候是害怕蝙蝠，甚至害怕到需要父亲母亲陪伴在床边，缠着他们讲完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企图驱散恐惧都不算什么了。

恩，大概。

跟韦恩夫妇的相处其实还挺融洽的，平安的度过了一天，其实也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大家还是在韦恩岛上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韦恩夫妇虽然不能实质性地做点什么，不过偶尔的交谈就可以带来足够的慰藉了。

等到这一天的太阳落下海平面，灯光再次在家中亮起，这对和蔼可亲的夫妇也只是安静的对着他们所有人摆手，就好像即将出远门一眼寻常。

玛莎挽着托马斯的手腕，一边走一边回头，最终的身影还是被黑暗吞没。

经历了这么一遭，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致了，有种淡淡的怅然若失的感觉，达米安顿了顿，随后就说了一声要去房间里换一下衣服，小孩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布鲁斯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神，迪克站在他的身后，也跟着沉默地看着。

伊凡已经去给阿尔弗雷德打下手了，大家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布鲁斯。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转过头来，他看着迪克，似乎从很早很早以前，这个孩子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宽阔的手掌落到了青年的肩膀上，布鲁斯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吻对着青年开口。

“他们生活在世界的背面，没有转世的人的灵魂都在那里生活。”

迪克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布鲁斯说这句话的意思，他张了张嘴，“什么？”

“他们说他们生活的地方，也有一个马戏团。”男人的手掌继续在迪克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明年，说不定我们可以迎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客人。”今年到底是错过了。

迪克的双眼蓦然睁大，他的嘴唇蠕动，再次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布鲁斯路过他的身边，想着自家父母跟他说，他们在那边的交际圈也很广，能够联系到很多人，明年干脆要不要在家里办个大型派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死亡似乎都不是那么令人畏惧了。

………………

哥谭新出现了一个蝙蝠一派的义警的事情在地下世界传播地很快，蝙蝠侠其实算的上是哥谭所有的罪犯都需要关注的对象，并且还有相当一部分罪犯以自己是蝙蝠侠的宿敌而自居。

这并不是开玩笑，他们都曾经在辉煌的时候被蝙蝠侠抓捕，也曾一次又一次从牢笼之中挣脱，又在下一次作恶的时候被蝙蝠侠抓回去。

他们内心的邪恶每日剧增，想要将蝙蝠侠拉入泥潭，毕竟这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却还坚守着底线，这让他们格外不爽，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在满足自己私欲的同时企图挑衅蝙蝠侠。

能让蝙蝠侠生气到什么程度也是他们彼此衡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小丑先生……”小丑女手里抱着一盆花，眼睛黏在花瓣上。

“如果你敢拽下它们来玩什么小丑爱不爱你的游戏，今天晚上就没饭吃。”毒藤女眯起眼睛，将手边的资料推开，“哈莉。”

“嗯？”小丑女抬起头，眼神之中还带着一点迷茫。

毒藤女看到好友这个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是一个恋爱脑，她只得揉了揉眉心，将小丑女手里的花盆抢过来，安抚地摸了摸这颗珍惜玫瑰的花瓣，随后才叹了一口气。

“我们已经找过了，你知道的。”她这么说着，语气肯定，“我的藤蔓在走的时候几乎要把地下挖空了，那里并没有小丑的踪迹。”虽然说看不惯小丑，但是也无法放着好友心情低落，所以毒藤女他们跑路的时候，她还特意让自己的小宝贝在阿卡姆的地下找了一通，植物的根系在泥土里那是如鱼得水的程度，即使主干没有深入每个角落，但是小丑毕竟是那么大一个人，细小的根系探究也一无所获，那就只能说明小丑不在那里。

除非蝙蝠侠终于疯了，把小丑磨成了粉。

小丑女的帽子上的球球都耷拉了下来，不过她也知道毒藤女说的是事实，只是心里不肯放弃那么一点希望而已。

毕竟小丑已经失踪了好久了，她当初也是因为查到了小丑被丢进阿卡姆之后就没有出来过，才会想着以身犯险进入阿卡姆然后跟小丑汇合的，结果没想到……

一想到他们被一堆稻草人追着夜跑并且鬼哭狼嚎的视频还被那些人捏在手里，不禁心头一阵悲愤，因为里面尖叫的最清晰的就是她。

那群人简直不像是义警！

特别是在她们后面被关的时间里，每过一个星期他们都会把那个时候的视频拿出来给他们播放。

逃出来之后，她们两个人就找了个据点，默默蹲着，毒藤女一直在收集资料，试图查出蝙蝠侠从哪里搞到的奇怪的稻草人，原本是有怀疑对象的，但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在夜巡的时候出现，还以为搞错了。

结果现在蝙蝠侠身边新来了一个义警的消息一出，毒藤女就觉得稳了，小丑女也觉得稳了，不过这个义警的名号听上去怪怪的，喜好也怪怪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小丑先生……唉。”小丑女再次哀叹了一声，新出义警她可不在乎，她还是想找到小丑，到底是死是活好歹给个说法，最讨厌含糊不清了！

毒藤女：“……”她微微垂下眼，想着不久之前稻草人找到她希望合作的事情，再看看小丑女半死不活的样子，渐渐拧起了眉。

的确，让哈莉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而且小丑失踪了这么久，反派们彼此不说，其实都有些惴惴的。

所以，可以合作。

漂亮的女郎这么想着，一手拍开小丑女伸过来试图揪花瓣儿的手，漂亮的眼睛里透露出警惕，“你真的不想吃饭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