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疑问同时浮现在贤妃和南宫玳的脑海中，他们俩可都见过曲若言，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罢了。

“不知道啊，这些天我想来想去，你父皇连见都没见过，怎么突然间就非要立曲若言为后了。”

“这些天你见过曲若言吗？”

“在今儿之前，她就是个皇上接进宫的女子，无名无份的本宫身为四妃之首难道还屈尊去见她不成？”

看贤妃一脸的傲娇南宫玳不禁轻轻摇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不用提醒母妃就该有所警觉了。

“母妃这些年太过舒坦忘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你倒是提醒本宫了，曲若言头天进宫的时候，惠妃在她跟前碰钉子了。”

“难道这些年曲若言隐藏得那么深，所有的人都看走眼了？我听说她临进宫前在曲府大闹了一场。”

“哼，本宫还真想去见见她，看看她是什么样的狐媚子竟然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南宫玳仔细想了想皱起眉头：“曲若言瘦弱纤细，模样算是长得还可以，但看着就是青菜豆腐般寡澹且还未长开，要说她凭外表吸引了父皇，我还真不相信。”

“若她果真长成你说的那样只怕你父皇立她为后就另有深意了。”

贤妃突然觉得忐忑不安，感觉彷佛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深吸口气贤妃在南宫玳的眼睛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不安。

“玳儿，咱们娘俩可足足等了三十几年了。”

“所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对。”贤妃点点头，“你要时刻做好准备，至于曲若言就交给母妃了，这皇宫里就没有本宫对付不了的人。”

“可是父皇必定会护着她的。”

“皇上护着又怎么样？”贤妃冷笑着，“当年他不也将昭贵妃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可结果呢？”

南宫玳很是吃惊：“母妃，昭贵妃是你下手的？”

“闭嘴，不是本宫。”贤妃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该死的人迟早都会死的。”

“母妃这么说儿臣就放心了。”

“你要联络好朝中的重臣，时机到了准备助你一臂之力，母妃想这天想了几十年，应该不会太久了。”

“儿臣明白。”

“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二皇子南宫瑾与大皇子南宫玳是前后脚进宫的。

远远见到南宫玳的马车朝着瑶华宫的方向去，南宫瑾嘴角勾起抹了然后吩咐去玉芙宫。

当听到宫女禀报说二皇子南宫瑾到来的时候，贞妃正在修剪着盆栽。

缓缓放下手中的花剪，宫女立刻捧着水盆过来，将双手仔仔细细清洗干净后又用柔软的丝巾擦拭过抹上润手的养颜膏之后贞妃才吩咐让南宫瑾进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

“瑾儿啊，怎么有空来玉芙宫啊？”

“母妃是在埋怨儿臣太久没来请安吗？”

贞妃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原本在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嬷嬷们全都退了出去。

“怎么，沉不住气了？”贞妃笑问道。

南宫瑾坐到贞妃身边笑道：“就知道瞒不过母妃。”

“所以你跟着南宫玳一起进宫凑热闹啊？”

“母妃，眼下的状况您还打算置身于事外吗？”

“对。”贞妃白了南宫瑾一眼，“看不清楚状况就暂时按兵不动。”

“这些年儿臣已经很低调了。”南宫瑾满脸不情愿。

贞妃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头踱步，南宫瑾起身跟在她身边，母子俩慢悠悠走着。

“瑾儿，我原本以为皇上已经穷途末路了，就剩下你我与贤妃母子之间的较量，可他这一招却太出乎人意料，不管是支持咱们的还是支持她们母子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母妃是最为了解父皇的人，您说他是真的身子好了还是故弄玄虚离那一日不远了呢？”

“瑾儿，你已经过来而立之年，怎么还守住不自个儿那张嘴。”

“也就在母妃这儿我才敢这么说。”

“记住祸从口出。”贞妃走了一小会儿也累了。

南宫瑾小心翼翼扶着贞妃坐了下来，就听她说：“过去我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可是这几年来他将自己困在泰和宫中，人啊总是会变的，这连我也猜不透了。”

“母妃是不是该从曲若言那里入手。”南宫瑾的脸上闪过狠厉，“只要确定父皇快不行了，咱们可得先下手为强。”

“不急不急。”贞妃摆摆手，“贤妃比我着急，她必定会对曲若言下手的，到那时候本宫再搭把手。”

眼中闪过算计与钦佩南宫瑾笑道：“母妃高明，到时候她必定对您感恩戴德，要套点消息就易如反掌了。”

“不只这样，若是你父皇的身体状况真的向好，母妃对他册封的小皇后给予援手岂不是也正合圣意。”

“高，实在是高，儿臣甘拜下风。”

“你啊，还是嫩了点。”贞妃眼中闪过精光，“就算是真到了那天，你也该让南宫玳出手，接着你再以清君侧为名，到时候你坐上那个位置才会名正言顺。”

“母妃考虑得委实周到。”南宫瑾对贞妃是打从心眼里佩服。

“回去吧，好好利用你那个侧妃曲飞颜，有些消息还是可以通过她传到南宫玳耳朵里的。”

“多谢母妃指点。”

当南宫瑾出了玉芙宫出皇宫的大门的时候犹自沉浸在贞妃适才的教导中，他浑然不知道这回南宫玳的马车就在远处，看着他的马车离开了宫廷。

曲若言坐在銮轿上回到长乐宫，小忧跟在銮轿旁边步行着。

远远的小忧就发现异常：“皇后娘娘，咱们长乐宫门前好热闹啊。”

“停轿。”

曲若言下了銮轿朝前望去，果然长乐宫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是怎么回事啊？”

跟在銮轿身后的宫女上前为曲若言解惑：“启禀皇后娘娘，这应该是各宫各院的嫔妃前来拜访。”

“呵呵。”曲若言忍不住笑了，“早干什么去了？这是收到消息赶着来的吧。”

“皇后娘娘，现在怎么办呢？”小忧手足无措地问道。

曲若言转身朝銮轿里走：“难道她们堵在那儿咱们就不回去？”

“奴婢明白了。”小忧一下子就明白曲若言的意思，“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