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晋本就因为之前那个银丝糖被凌海抢了先的事心中非常对不平衡。

只恨老天不给他机会啊！

天可怜见，老天爷终于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回可算是让他给赶上热乎的了！

凌海也不甘示弱，“灿灿啊，我们合作了这么久，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你说谁是外人呢？我可是她干舅舅！要说是外人也是你是外人！”

“你别忘了就算是舅舅你也是个干的，在这套什么近乎？我女儿可是要和灿灿她大哥在一起的！要说亲，到时候也是我和灿灿亲！灿灿你说对吧？”

……

乔灿灿这还一句话没说呢，两个人就已经吵起来了。

那架势，比乔家村里吵架的泼妇也无甚区别。

乔灿灿好几次想张嘴说话，愣是插不进去。

这两位长辈，真的是不去说相声都可惜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逗跟一个捧跟，完美。

乔灿灿最后干脆也放弃了，就安静地等着这两位老小孩吵完。

“灿灿你说你这回选谁？”

“灿灿你说你选谁？”

两个人最后异口同声地看向乔灿灿，终于想起这屋里还有个人在。

“啊？”

乔灿灿正看着旁边摆放的绿植愣神呢，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

“害，干舅舅，凌伯父。这次恐怕你们二位要失望了，这哨子啊，我没想大批量制作售卖。”

乔灿灿摊了摊手，虽然她最初的时候想过。

但是五十个就好几两银子，后来她一算就觉得太亏饿了。

寻常人家肯定买不起。

之前的口红套装和护肤品之类的还可以不需要完全走那种亲民路线。

可水鸟哨子这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价格必然不能太高。

制作成本太贵，乔灿灿觉得还是不要把它普及太广比较好。

起码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适合。

凌海和江子晋皆是一愣，不卖那她拿来做什么？

“凌伯父，是这样的。对于口红套装我们之前商定的计划不是限量售卖么？”

凌海闻言点点头，没插话等着乔灿灿继续说下去。

“我想在限量的基础上再增加一项。前五十个套装里面附赠一个赠品。不限人头，只限套装数量。”

要是限制人头，那她这赠品的个数必然不够。

有钱人家那么多，若是一户人家买上好几套，一套里面送一个的话，起码也得几百个才行。

乔灿灿是想做好了口红之后，成套包装的时候顺便就把水鸟哨子装在里面的。

这样也可以省去许多步骤，减少麻烦，避免浪费时间。

凌海听完后有些犹豫，放眼大梁国买东西还送东西的，恐怕只有客栈酒肆了吧？

对于相熟的客人，时不时地会送一两道小菜一类的。

可卖胭脂水粉还要送东西？

这样真的不会亏本么？

“灿灿啊，这样的话，我们的利润……”

因为有江子晋在场，凌海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

一方面是不愿意让江子晋听到太多细节，另一方面是不想让江子晋觉得自己抠门。

乔灿灿了然一笑道：“这个凌伯父放心，这哨子成本不算太高，五十个才花了十两银子。”

“而且我找的那个人所做的比我做的这个还要精细，质量要好的多。”

凌海听到价格觉得还可以接受，便点了点头。

“只是这哨子有趣是有趣，到底是孩子玩的玩意，我们的客户不单单是妇人啊！”

玉漱铺的名声这么广，主要针对的客户其实还是年轻爱美的姑娘家。

送这哨子更适合小孩子玩。

成年的姑娘少有玩心，嫁人的女子也无心玩乐。

送的东西未免不太合适。

乔灿灿却完全不当回事一般。

“凌伯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就算是她们自己不玩，但谁家没个孩子？自己不生也有弟妹或者亲戚。”

“再不济，这快过年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或者随着长辈去亲戚朋友家走动的时候总会遇到小孩子啊！”

乔灿灿对于水鸟哨子的亲民性有足够的信心。

好歹也是支撑了某个时代年轻人的童年啊！

要是不亲民，又怎么会在现代火遍大江南北呢？

这下凌海是彻底没话说了。

“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对了，点心铺子的装修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凌海早就该知道自己不应该质疑乔灿灿的建议的。

这小丫头那么鬼灵精，自己担心的事她怎么可能没想到？

乔灿灿摇摇头，“不了，我相信凌伯父。等什么时候需要占算开业的日子再告诉我吧！我一定选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好时辰！”

那店面的风水乔灿灿也已经看过了，凌海也是开过店的人，相关忌讳都知道也不需要乔灿灿提点什么。

“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没别的事我就去找书瑶姐姐啦！干舅舅凌伯父你们聊吧！”

乔灿灿笑呵呵的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她可不想参与到他们俩的战局中去。

除了说赠品的事，她还想安排凌书瑶和乔玉龙见面的事呢！

虽然大哥嘴上说不想见面耽误读书的时间，但书瑶姐姐肯定想见的吧？

这两个人都是死鸭子嘴硬，她可不能在旁边干看着。

跑到凌书瑶的院子，乔灿灿就发现她们姐妹俩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唉声叹气的不知说些什么。

“书瑶姐姐，玉瑶，你们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乔灿灿一屁股坐到二人面前，不解地问。

凌书瑶和凌玉瑶皆是抿唇摇头谁都不肯说。

这下乔灿灿就更纳闷了。

“翠儿翡儿，你俩说，你们家这俩小姐是咋的了？”

乔灿灿只得把问题丢给她们俩常近身伺候的丫鬟，别人不知道这俩丫鬟肯定知道。

翡儿算是凌府老人了，自然懂得主子不想说的事下人不能多嘴的道理。

翠儿却是搅着帕子噘嘴道：“还能是咋了，想乔公子了呗！乔姑娘，你倒也是给个准信儿，乔公子什么时候娶我家小姐？”

“别等到我家小姐人老珠黄了，到时候他一转身娶了别人。到时候我家小姐去哪儿说理去？”

乔灿灿被翠儿这连珠炮突突的一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