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试了好几种药，不知不觉地天都已经快黑了，小浪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但看到乔灿灿那么乐在其中的样子，他也不敢说自己饿了。

其实除了饿，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小姐，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吃饭吧？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估计也撑不住了。”

小浪心有余季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范老二，心中不免觉得可惜。

有好人不当非要做恶人，还偏偏遇到了小姐，真是太惨了。

看着范老二满脸都是已经干涸的沫子，本就双目无神，此刻脖子上布满了抓痕。

这是其中一样毒药导致他呼吸不畅抓的。

那时候的范老二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喉咙抠破出个洞来供自己呼吸一般。

就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停地抓挠想要把那只手扒弄下去。

小浪差点就看不下去想开口劝阻乔灿灿了。

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开口的话，小姐肯定会有理有据地反驳回来。

跟了乔灿灿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小姐是明事理的人，不会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

乔灿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真逐渐暗了下来。

“那咱们吃饭去吧！”

乔灿灿将毛笔放下，手中的新册子已经被写了不少。

她将范老二服下毒药以及解药后的各种反应全都一一详细记录下来，这样以后对于后世医学突破肯定也会有帮助。

当然，如果能流传下去的话。

小浪松了一口气，赶紧帮乔灿灿收拾了桌上的东西陪她回去。

晚饭过后，乔灿灿还交代李三今天给范老二单独准备点好吃的，顺带让他帮忙收拾一下那间屋子，告诉钱大富这个月多给李三开三两银子，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晚上的时候下人们又聚在一起开小会，发现小浪今日沉默的很，一句话都没说过。

“小浪，今天看你陪小姐去了后面那间房待了一天，都干啥了？”

“是啊！今下午我和小红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喊声可大了，小姐是不是动手了？”

“不能吧？咱家小姐不是那暴力的人！小浪，你快给我们说说，小姐到底干啥了？”

……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小浪给他们讲述白天发生的事，全然没注意到小浪犹如菜色般的脸色。

小浪结结巴巴地讲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最后竟然是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

李三刚给范老二送饭回来，脸色苍白，瞥眼看到小浪吐了，也快步跑过去和小浪一起大吐特吐起来。

好不容易等俩人吐完，众人看向李三问：“李三，你不是送饭去了吗，你图啥？”

李三胖乎乎的脸几乎要皱在了一起，“那个人……艾玛，躺地上拉的可哪都是。”

他说怎么今天只是送个饭收拾下屋小姐就让钱管家这个月给他多发赏钱呢，现在算是明白了。

小浪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懂得。

那是小姐给范老二喂了最后一次药之后，他就大小便失禁了。

若不是看到这一幕，小浪也不会忍不下去开口劝乔灿灿去吃饭。

下人们皆不作声，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他们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个场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跑到旁边去开始呕吐起来，声音参差不齐，但同样具有感染力。

回到他们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才算是结束。

次日，乔灿灿发现下人们好似气色都不太好，还特地关心了一下是不是饭菜出了问题，可他们都连连摇头说没事，只是没睡好。

乔灿灿也不好多问，只是让他们备车去镇上。

取了做好的模具回来，乔灿灿就开始着手制作口红。

因为一直都没有雇到合适的人，乔灿灿只能自己做，这可把她累得够呛。

最后干脆她调制好了一大锅，然后指使小浪和李三将它们灌进模具里。

自己则是专门去弄其他护肤品去了。

还让人去凌府传了信，接下来就是等着口红凝固成型。

又等了几天，乔灿灿带着做好的口红前往凌府，与凌海还有凌书瑶一起送去玉漱铺。

这些天凌海都按照乔灿灿的口信说的，在玉漱铺外专门贴了张大红纸，在上面写上倒计时天数，每天更换。

自打那张红纸贴出去之后，前来询问的人就没少过。

无非就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派来下人想要提前订购套装。

只是乔灿灿特地交代了，第一天售卖绝不能订购，所以他们也只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等到正式售卖这天，玉漱铺的门口早就已经守了好些人。

不过他们都听说了之前萌兔兔点心铺的事情，再不敢拥挤，而是非常自觉地排起长队。

这队伍一眼几乎望不到头，都排到了街尾。

其他店铺的掌柜都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羡慕啊！

什么时候他们的店门口能排上这么长的队伍啊！

有一些掌柜不死心还派伙计跑到队伍里去拉客，也想沾沾光。

只可惜来排队的人不是久闻口红的大名就是自家主子有交代，根本不敢离开队伍。

任凭他们怎么花言巧语，死活就是不离开自己的位置。

凌海他们从后门进入玉漱铺，管事早就等不及了。

“老爷小姐，你们可来了，还没开门的时候就有人守在外面等着买了！你看看这队排的。”

管事的嘴笑的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根本不见苦恼之色。

让伙计把东西摆上货架，凌海笑呵呵地看向乔灿灿。

“灿灿呐，你这次带来多少？”

“六套套装，散装六十个。”

“啊？”

凌海表情瞬间僵住，这么少？

怕是不够卖吧！

乔灿灿无辜耸肩，这也是没办法，不过本就打算限量，这些卖完也能赚不少。

对于口红的价格，乔灿灿定的比玉漱铺里最贵的脂粉还要多十几两银子。

相比之下，散装单个口红的价格则便宜许多，和玉漱铺里最贵的一样。

而这两样相比，套装价格则是散装的四倍。

“凌伯父你放心吧，口红又不是天天都能卖的，而且使用起来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用完的。要是一口气买太多，剩下的日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