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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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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的人,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一半,突然下文转VIP了。真是让死忠粉丝急得浑身抓痒,难受无比。

当时我接过那《大洪秘闻》,真像瘾君子找到了救急的大麻,孜孜不倦地读了起来。

那一夜,洪梦从旗山总寺下山后。在锦溪中沐浴,忽然水中异样,天地生辉。洪梦生来胆大,水性又好,当即潜入水中,只见水中二珠日月辉映,珠旁一团水汽弥漫。洪梦去摘二珠,在水下闭气太久,需要喝水换气,洪梦吞了一大水,换得一口气,这时那团精华流转的水汽忽然钻到了洪梦的嘴中,而这时洪梦发现自己竟然在水中可以自主地呼吸!真是神乎其神!

半个时辰后,洪梦浮出水面,手揣日月两颗珍珠,而口中所含着的水居然渐渐化作了一把刀!

洪梦如梦如幻,自以为是上天恩赐,得到宝物。他在岸边故居盘桓了几日,无意发现了无影刀可以飞来飞去,无影无踪,千里杀人的用法。

他拿着无影刀,进福州城找清兵千总报仇雪恨,谁知千总早在三年前就调往浙江,被明朝兵部右侍郎张煌言一刀砍成两段。

洪梦望着滚滚闽江水,呆了半天。自己学艺十年,只是为姐姐报仇,谁知最后仇人却早死一步。他仰天长啸,感叹苍天弄人。

洪梦找到了当年那个使鹰爪功,已升职到福州兵马总督的武官,双方交手。洪梦在三个回合内,就让对手“指骨皆断,筋脉寸裂”。洪梦的少林硬功当真也练到了炉火纯青。匪夷所思的地步!

于是洪梦带着两颗日月珠,以及那武官的一双残手,前往厦门投奔郑成功。

郑成功见壮士来归,摆下盛宴,热情迎接。

洪梦密告郑成功自己身怀宝刀之事,郑成功大喜,但为避免洪梦名声张扬,反成敌之众矢之的,只叫他做了个马夫,留在身边。这就是洪梦在明朝历史上籍籍无名的原因。

北伐一路连奏凯歌,直到南明永历十二年(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七月初二,至舟山,郑军遇风。

八月初,攻羊山(今浙江嵊泗西南海中大、小洋山),遇飓风覆舟,沉舟舰五十艘,漂没官兵八千人,公子睿、温及义阳王等溺毙。

郑成功大怒,但拒绝返回厦门的建议,折回舟山之滃州屯驻休整,合兵部右侍郎张煌言。

至此,洪梦才见到帮自己杀死千总的张将军,两人一见倾心,成为知己。

永历十三年六月明军大举进攻长江。郑成功见清军在瓜洲筑炮台,江中设“木城”与“滚江龙”,布防严密,便命令先锋马信攻瓜洲,张煌言等人从上流合击;选派善潜水者斩断“滚江龙”,开通江道,发兵强攻,一举攻克瓜洲!

在那一战中,洪梦带领五百水军,身先士卒,冒着敌军箭雨,泅入水中,斩断了拦截水路的粗大铁链,一举摧毁了清兵的防御工程,立下了赫赫功劳。

每到月圆之夜,洪梦祭起飞刀,千里之外,取清将首级,真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

直到六月二十二日攻江宁,明军从仪凤门登陆,在岳庙山屯营。张煌言建议说:“师久易生他变,宜分兵袭取句容、丹阳等城。”郑成功未能采纳。七月初五,芜湖降书至。郑成功命张煌言带兵控制上游,防备江楚援兵。张煌言审度形势,分兵出击。一军出溧阳,攻广德;一军镇守池州,截断上游援军;一军攻和州,保卫采石;一军入宁国,攻徽州。传檄大江南北,各地人民响应,一举收复太平、宁国、池州、徽州等四府、三州、二十二县。一时江南震动,清顺治帝甚至准备亲征江南。

此时郑成功误认为大局已定,南京旦夕可下,中了两江总督郎廷佐的缓兵之计,不攻城,不打援,八十三营大军牵连立屯,警戒不严。

且连日阴雨愁云,洪梦无影刀无法施展作用。

是年六月二十三日,清崇明总兵梁化凤率骑兵出击,攻破郑成功的前屯余新营。次日黎明,清军倾城出击,郑成功败北,大将甘辉被俘牺牲,遂撤走镇江等地驻军,从长江出海。

八月初七,张煌言船到铜陵,被清援军打败,只好焚舟登陆,率余部数百人取道霍山、英山,到达东溪岭时,适逢清军“追骑至,从者尽散”。张煌言突围而出,“变服夜行,至高浒埠,有父老识之,匿于家数日,导使出间道,渡江走建德、祁门乱山间”。此时张煌言身染疟疾,难以行走,但仍不顾病痛,奋力疾行。到达休宁后,“得舟下严州”。登岸后,又复行山路,途经浙江的东阳、义乌“至天台达海”。张煌言历尽千难万险,九死一生,终于到达浙东海滨,招集散亡,屯驻长亭乡。

张煌言修书给洪梦,称非己不卖命为国,奈何天不助明,笔触甚是凄凉。

明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年),郑成功在十六年中六次进军失败,东南沿海州县,屡得屡失,遂接受荷兰东印度公司通事何斌的建议,欲东取台湾,“台湾沃野千里,可以立国”。

张煌言在临门写信给洪梦转交郑成功,说“军有寸进而无尺退。今入台则两岛(金门、厦门)将来恐不可守,是孤天下人之望也。”郑成功不纳。

郑成功最终去了台湾。

洪梦在北伐中奋勇当先,身受重伤,无影刀也遭逢天灾,难以使用,不得已回到闽江养老。

1663年,鲁王朱以海在金门岛病逝。

张煌言到了田岛(今浙江象山南)附近一个名为悬山花岙的荒僻小岛上隐居。小岛孤悬“海中,荒瘠无人烟,南汊港通舟,北倚山,人不能上”。

1664年十月二十五,张煌言被清军杀害于杭州弼教坊。赴刑场时,他大义凛然,面无惧色,抬头举目望见吴山,叹息说:“大好江山,可惜沦于腥膻!”就义前,赋《绝命诗》一首:“我年适五九,偏逢九月七。大厦已不支,成仁万事毕。”临刑时,他拒跪“坐而受刃”。

洪梦得悉后仰天恸哭,吐血三升,知道明朝气数已尽,遂出家为僧,弃无影刀于锦溪。

真是应了当年下山时,旗山广慧长老的那句谶语:

成功岂是命中定,洪水滚滚空美梦!

“张教授,这残本是如何来的?”

张教授凄然不语,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你可知我是谁?”

那墙上的字遒劲有力,气势磅礴,飞龙走蛇。

满江红·怀岳忠武

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

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

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

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

汉宫露,染园雪。双龙逝,一鸿灭。

剩逋臣怒击,唾壶皆缺。

豪杰气吞白凤髓,高怀眦饮黄羊血。

试排云待把捧日心,诉金阙!

“啊!张教授,您是浙江鄞县人,难道您,您是张将军……”怪不得张教授有张将军好友洪梦的残本。

张教授挥了挥手,“还什么将军不将军,都是过往云烟了。但那一点碧血丹心,却定是流传万世,永垂不朽的!”

我啧啧称奇,申行也艳羡地看着张教授。他们虽然同是男子,但是那种炽热的、真诚的眼神相接却让人感到无比的高尚与纯洁。

“就像我今天所做的事情,也许被某些人误解,但何尝不是在为国为民,尽自己一份小小的力量。”

“老,老师,水似乎已经抽干了,上流也强行改道了。”申行看着电脑里的监视图像说。

我看了看墙上的罗马挂钟,刚好是午夜十二点。

为方便行事,张教授下令全场停工,工地上无数轰鸣的机器渐渐停歇下来,工人们也陆续散去了。周围慢慢安静下来,那郊外的子夜格外冻人。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寒冷,张教授裸露的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连胡子也微微地颤抖着。申行搀扶着张教授来到了干涸的锦溪中,几台自动抽水机还在抽着水,十米宽的锦溪河已经见底,可以看见布满深绿色苔藓的鹅卵石和厚厚的淤泥,还有无数相濡以沫的鱼虾。

我们三人打着强力照明灯,在光滑的溪岸艰难地行走,满怀期待地搜寻传说中的天外恩赐。

可是什么都没有,张教授满头大汗。

空荡荡的溪谷什么异象都没有。

“也没事,光是把这片在建的别墅卖掉,就能赚一大笔钱了。”我安慰张教授说。

“不,不可能的……”张教授翻着手中的《大洪秘闻》,激动得有些结巴,“书,书中真的记载的就是这个地方……”

“或许洪梦不过是郑成功手下一个爱吹大话的小说家呢?”虽然我很难接受大耗人力物力,却什么也没找到的现实,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什么,恐怕会让我更加无法接受。

“难,难道真的是天意吗?”张教授整个人瘫在了申行的怀里,费尽心机,勒索重金,拿钱来打通当地政府,平息民怨,买地盖楼,改道填溪,就是想寻找梦想中的恩赐。可是,上天却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看着神思恍惚的张教授,不由同情起他。

他博学古今,有名有钱,却是不为世人接受的同性恋者,同性恋者大多是完美主义者,凡事苛求尽善尽美,如今没有找到无影刀的根源,这巨大的打击他如何能够接受。

我和申行携力将张教授扶回到别墅里。

天还是黑的。

夜中无月。愁云惨淡。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郑成功在仙霞关败北的情景。

这世间,不是一件神兵利器就能搞定的。

这天下,也不是靠一个良才俊将就能夺取的。

总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但也总有些事,是需要我们去改变的。

没有月的夜晚,总是伤感而凄凉的。

耳畔是呼啸的夜风,吹得窗户砰砰作响。教授抚摩着无影刀,翻阅着《大洪秘闻》,又倒出海底宝盒,想要从中寻找无影刀的来源的其他线索。

我看了看满目关怀的申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想我该去早点歇息,明天就要离开此地了。

可是窗外突然火光冲天,呐喊四起,十分惶急。

“不好了!别墅工地起火了!”

火借风势,迅速蔓延不一会儿就包围了我们的别墅。

可是那火却是瞬间冒起的。而很明显,有人在蓄意纵火。

更让我惊讶的是,那火刚起,四周就开来了几十辆救火车。上百名消防队员架着云梯,举着水龙头朝别墅疯狂灌射!

而别墅工地也汹涌而进一大帮民工和村民,吵吵嚷嚷,到处肆意破坏。

“填溪盖楼,毁山灭林,你们破坏了我们当地的风水,赔钱!赔钱!”村民们的叫嚣在午夜里格外嘈杂刺耳。

“叫你们老板出来!出来!”村民们的抗议一浪高过一浪。因为是深夜,警方也很难及时赶到。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给当地村民的土地全都赔款了,难道是竞争的土地商恶意造谣,带头捣乱吗?”张教授毕竟是读书人,面对如此纷乱,束手无策。

“这群人肯定有幕后黑手在操纵。”我看见不少黑衣人已经冲进了工地,朝我们所在的楼冲了过来。

“快收拾东西!”我喊道。张教授迅速收好无影刀和海底宝盒。

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火海,我们的别墅也在燃烧。别墅里的空气渐渐稀薄,温度急速升高,浓烟滚滚,难以呼吸。

但是周围的水柱却射向天空,而不是想救我们。

此时,我们极难脱身而逃。

“我明白了!他们先用火海关住我们,再用水柱控制无影刀!这招水火两重天夹击,实在狠毒到家!”我脑海里飞快运转,“到底是谁想要抢无影刀和海底宝盒!”

这时,我的手机惊心动魄地响了。

我接起了电话。

“哈哈!莫先生,你果然厉害,凡事都要插一腿!”对方那阴森奸诈的破公鸭子嗓让我作呕。

“李光头!”我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吗!”

“哼!这块地皮本来就是我看上的,却不知哪个王八羔子暗中捣乱,出重金买下!”李光头为钱,什么脏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你和郭老宝去买海底宝盒的事我也知道了,路上那个炸弹就是我搞的呀!可是居然没炸死他!房地产就是战场,一山岂容二虎!郭老宝一定要死!”

“怪不得那天我追他时,你笑得那么阴险。”我回问道,“可能我也是你的眼中钉,你希望一箭双雕!”

“没错!他妈的!可惜你小子命贱,那郭老头又狡猾!死的全是不值钱的!不过后来根据我的探子回报,你们在中洲岛交易,互相厮杀,两败俱伤。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哈哈!据说那个无影刀被你用消防水龙头打下来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宝贝很怕水,对不对?”

李光头为达目的,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干吗?”我问。

“我想干吗?”李光头在电话那头道,“你看看窗外。”

我透过浓烟和烈火看到李光头在几十名黑衣保镖的保护下,乘坐一辆消防的云梯缓缓升高,与我们隔空相望。他那狰狞贪婪,得意洋洋的表情真让我怒火中烧!

“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帮你灭火!给你们一条活路!”

“说!”我牙关溅着火星。

“一,这块别墅工地即刻转让给我经营,所有利益全归我所有!”

“答应你!”我望了张教授他们一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张教授盖别墅也不是为了钱。

“二,海底宝盒给我,我从此就可号令洪门,一统黑帮,而那其中的明朝宝藏更是属于我的了!”

“你!”李光头的贪婪超乎我的意外。

“三,把无影刀也给我!我有了那天外宝物,爱杀谁就杀谁,今天杀个总统,明天杀个首相,什么政坛人物,金融大鳄都要看我的眼色!”李光头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

我和张教授、申行面面相觑。周围的火焰越来越大,房间里浓烟处处,张教授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们即刻就要葬身火海。

“不,不能给他们……”张教授捂着无影刀。

“老师……”申行保护着海底宝盒和《大洪秘闻》。可怜别墅里那么多古籍善本就要付之一炬吗?那可是张教授多年搜集的收藏宝贝呀,多少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

我冲到厨房,找到一卷防水的保鲜膜。

张教授愕然地看着我。

“包起来。”我几乎是命令道,“先活命再说。”

张教授反应过来,用保鲜膜将无影刀层层包裹,防止进水。为避免被火熏坏,他把无影刀紧紧藏在怀中。

“好的!我答应你!”我朝着手机对李光头喊,“你们快点灭火,我出去就把宝盒和无影刀给你!你一定要言而有信!否则的话,我宁可把宝盒和刀扔到火里,宁为玉碎,你也连个屁都得不到!”

无影刀根本不怕烈火,但李光头哪里晓得,何况他利欲熏心,于是匆匆下令灭火。

顿时,数十辆水车朝火海中的别墅疯狂射水,场面蔚为壮观,数十道冰凉的白龙和红龙拼命厮杀。

张教授被激射进来的水浪冲得东倒西歪,大厅里的古董奇玩和汗牛充栋的书籍更是浸透淋湿。

过了半小时,火势渐渐熄灭。浓烟呛人。

“你们快点出来,把东西给我!不要耍花招!”李光头彪悍地命令道,他手下几十个黑衣人也堵住了出口,手中举着黑压压的冲锋枪对准了我们。

那几十台消防水车也对准了别墅,漫天下雨,随时准备射掉出鞘的无影刀。

张教授浑身湿漉漉,脏兮兮,软绵绵,我和申行扶着他一起走出别墅外,向李光头投降。

李光头早就准备了一张转让别墅经营的合同,强迫张教授在上面按下了指纹。

而后我低着头,把海底宝盒毕恭毕敬地奉献给了垂涎三尺的李光头。

看着李光头垂涎三尺的样子,我真的五脏俱焚,怒发冲冠!

“无影刀呢?”李光头抓住我的衣领,无耻地追问,“我的宝贝呢?”

李光头的手下,“唰”的一声,几十把枪对准了我们。

“快!快给我无影刀!”李光头焦急地喊,“快给我!快给我!”

“别,别急……”一直低着头的我笑着说,“无影刀不是在海底宝盒中嘛!”

“是吗?”李光头迫不及待地抢过了海底宝盒,撬开了盒子。

盒子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刚劲有力,笔走龙蛇的字——

“死!”

与此同时,我抬起头来,凛冽的大风吹乱了我的前额长发,两目之间精光闪耀!

眼与脑通,脑与心通,心与刀通!

我大喝一声,龙吟凤鸣,“无——影——刀!”

一道白光从我胸口劲射而出,如龙匝身,如凤开屏,瞬间焕发出万束耀眼光气。李光头的杀手还没反应过来。那道气势恢弘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截杀,华丽走位,一眨眼就像割麦一样倒下了一大片杀手!

周围的消防水车也反应过来,朝我们疯狂地射水。

满天水柱,如同洪水倒卷,我仰望夜空,满面水痕,也不知是泪还是雨?

无影刀被水淋湿,摇摇晃晃,几经挣扎,终于坠地。

被吓唬得屁滚尿流的李光头这才醒悟过来,一拳重重打在我的脑门上!

“哈!你这个死到临头的莫大头!还想再装英雄不成!”李光头胜利了。

张教授和申行惋惜地看着我,可惜我运刀时没有先杀了李光头,落得功败垂成。

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是忘年恋,是同性恋,可世界上如此生死共存,恩爱默契的情侣又能有几对呢?

只羡鸳鸯不羡仙。我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空,眼中浮光掠影地出现了一生中经历的无数女子。可是却没有一个是我的真爱。

也许曾经爱过。

在秋意渐浓的一个午后,红枫似火,黄花如金,我静静躺在她的怀中,聆听着天堂中的风铃。

我就像一颗孤独的星,在遥不可及的宇宙边缘,或许你我的邂逅,不过是流星的划过。纵使刹那辉煌交映,但毕竟无法闪耀于永恒的光阴。

死,就要来临了!

李光头和残存的杀手们朝我们三人举起了罪恶的枪!

杀人灭口,明天所有的尸体归咎为一场工地失火,实在是高招!

这时一个枪手匆匆过来向李光头报道,“不,不好,外面来了好多的人马,似乎都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朝别墅工地门口望去,只见上百辆轿车从各个方向云集而来,前面的带头大哥是失去双臂,走路滑稽的何老爷子,贼心不死的郭老宝,庸碌无为的刘总堂,妄想分杯羹的黄毛,以及一些陆续赶到的更新鲜的面孔。后面是黑压压的上万名帮众。

真是声势浩大,黑帮领袖,流氓匪首,尽数出场。

没想到何老爷子上次暗算了这一群人,但他们还心甘情愿和何老爷子一起来抢宝盒,显然是因为巨大的财富利益而不得不狼狈为奸。

洪门联盟和李光头的队伍很快就冲到了一起,枪声四起,火拼开杀!

人间已经成战场。

但这时,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场面出现了。

突然有数百辆各种各样的车从四面八方,洪流滚滚地汹涌而来。

车上跳出了成千上万名旗号各异,皮肤各异,语言各异的世界黑帮分子。

最庞大的东亚黑帮组织日本的雅库扎、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人数最多,整齐地穿着黑西装系着白领带,胸别镀金会徽;美国的三K党黑衣黑裤黑镜,比FBI还要牛;哥伦比亚的麦德林是最嚣张的贩毒集团,也扛着火箭筒前来;俄罗斯的光头党个个光头,身形彪悍,手拿AK47;意大利的黑手党身着风衣,表情冷漠;加拿大的地狱天使人高马大,装备先进;还有南非、澳洲、南美、北欧、南亚的一些小帮派,也蜂拥而来,伺机攫取利益。

在老外的地盘上,大圈黑帮是闻名遐迩的华人黑社会。

但是只有洪门才是真正的黑帮始祖。谁要抢到了洪门的海底宝盒,谁就能统一四分五裂的洪门,谁就是真正的华人黑社会带头大哥!谁就是世界上最强悍最有权势最号令天下的头号黑帮老大!

这时,洪门联盟急忙掉转枪头,和李光头的私人武装一起合作,枪口对外,攘外安内,和世界黑帮联军大打出手。

刹那间枪林弹雨,火药狂爆,血肉模糊,哀号四起。但渐渐,洪门联盟已经处于下风。

世界黑帮联军就要胜利了,然后他们在结束残忍的厮杀后又要开始新的内讧与争夺。

人间已成地狱。

上帝啊!你为何放纵那魔鬼侵蚀了人类的灵魂!

上帝啊!你为何用无辜的鲜血灌溉世人的罪恶!

上帝啊!你为何不曾显灵,用神迹证明爱的伟大!

上帝啊!你为何抛弃子民,沉默不语,无情地拉起了世界末日的序幕!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那天眼还在我的额头,可是我却无法感应到无影刀。

我心中一片黑暗深渊,绝望无比。淋漓的水就像电阻一样,阻断了我与刀的联络。

可是,可是,可是在洪荒般广袤荒凉的大悲伤中,我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耀不可视的明亮光芒!

是什么,是什么驱走了我内心沉沦的黑暗!是什么驱走了我对人世堕落的失望!

是什么让神的恩慈最后一次拯救冥顽不灵,罄竹难书的罪人!

宇宙,还有浩然正气!

云开月现,天象锐变。

大风起兮,月华缥缈。

深阔干涸的溪底中有氤氲馥郁的气在缓缓流淌移动,像一大片一大片迷茫的雾气,像一大摊一大摊融合的水银,像世间分散的尘埃渐渐地聚合在一起,成精,成怪,成人,成佛……

世间万象,不过一粒尘埃。

甚至连尘埃也没有。

你看到的根本是虚无!

“轰隆隆!”一连串山崩地裂之声从溪谷深处源源不绝地龙吟虎啸而出。

“豁嗒嗒!”周围山坡树林一片摧枯拉朽的连锁反应,风云变色,星光晦暗。

溪谷中涌动的精光神气渐渐像千溪汇海,海纳百川,万佛归宗一样聚集到了一起。

渐渐地,慢慢地,缓缓地,形成了一个直径十来米长的圆形碟状物。那硕大无朋的圆碟物像太极球一样旋转着,吸收着,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终于形成了一个高百余米的巨型飞行物!

我忽然明白了,在若干年前,或许有一个外星飞行器坠落到了大溪之中。但是它十分畏惧水,甚至被水化解成了若干份,所以起先虽然抽干了溪,却无处可觅。

直到现在,月光朗照,水分逐渐蒸发,那外星飞行器终于辐辏归心,重组完毕!

“这是什么玩意儿?”李光头望着悚然而立的圆形飞碟,张目结舌,恐惧万分。

“开枪!”洪门联盟指挥着杀手,歇斯底里的枪手们朝圆形飞碟疯狂射击。

而世界黑帮联军更是叽里咕噜地叫嚣着,如豺似狼地冲了过去,蛮横扫射。

太新奇了!那些猛烈的子弹射中了飞碟,却像是射中了水一样。子弹透了过去,飞碟表面就凹了进去,出现一个小旋涡,但瞬间又像井水一样漫溢了出来,而子弹早就像羽毛落到地上了。

黑帮分子们歇斯底里地射击着,枪火轰鸣,还好这是郊区,睡眼惺忪的警察们还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开枪啊!杀啊!”李光头用五四手枪杀死一个俄罗斯光头党,抢过了一支AK47,像禽兽一样咆哮着朝飞碟开火。

全然无用!

那一群枪手声嘶力竭地开了半天,满地铿锵坠落的弹头,但却丝毫伤害不了飞碟。

美国的三K党浑身战栗,脸色如不够成色的黄金般黯淡无光,意大利的黑手党的手已经在颤抖,加拿大的地狱天使只恨没有大功率摩托车,难以逃之夭夭,哥伦比亚的毒贩子吓得宛如毒瘾末期,口吐白沫,有几十个山口组的成员在异象面前已经害怕得剖腹自杀了……

世界黑帮联军面面相觑,自知不敌,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就在那时,一阵嗡嗡巨响,从飞碟身上飙出百千万把无影刀,漫天飞梭,驰骋星空!

气冲斗牛!光华蔚然!壮观无比!

那飞刀过处,恶人皆倒!惨叫连连,真是罪有应得!

我和张教授,申行等拊掌叫好,手舞足蹈,连声欢呼,大快人心!

周围浓烟滚滚,火海未熄,断壁残垣,狼藉不堪。

李光头落荒而逃,躲到溪边岸旁,却被飞碟中一道红光射中,整个人顿时僵化,渐渐化作一座酷似盼夫岩的石像,也不枉搞建筑一场。

洪门黑帮的大老大多被世界黑帮联军击毙,而世界黑帮联军那十几个大老也多被刀杀。有的被飞刀赶得到处躲闪,有的重伤半身不遂,有的吓得生不如死,有的被流弹当场击毙。

嗡嗡作响的太极状飞碟,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张教授,申行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

我双目间的天眼忽然无限光芒,凭空出现了一副类似立体投影的奇异景象。

若干年前,浩瀚星海中,太极状飞碟急速飞行,飞进银河系,穿梭过日月,摩擦过大气层,飞入了地球。

太极状飞碟周身光气环绕,安全地停靠在一片原始森林中,林前有一条小溪如玉带环绕。

从太极状飞碟飞出了无数把无影刀,在各种土壤,岩石,树木,金属上切割,而后一把把依次飞回太极状飞碟。

难道那无影刀是太极状飞碟的宇宙样品探测器,他们在分析地球的物质构成情况?

这时,一把飞刀飞进了溪里,挣扎了几下,却好像完全丧失了能量,无力返回太极状飞碟。

飞碟吱吱作响,迷茫地转动了几下,似乎遇见了根本不曾见过的元素。

上善若水。

太极状飞碟又射出了几片飞刀,每一片飞刀都有去无回。

太极状飞碟似乎更加迷惘了,嗡嗡地响着,朝溪水边缘射出了无数飞刀。

其中几片飞刀砍翻了岸边的大岩石,岩石火星四溅,碎作裂片,轰然倒落到溪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淋湿了太极状飞碟。

太极状飞碟发出了异常的嘎嘎怪叫声,而那大岩石倒下后,也引发了岸上一串连锁反应。

原来那无影飞刀威力无比,居然砍到了土地深处,将一整片树林连根摧毁。

一大片茂盛葳蕤的参天树木倒了下来,刚好这溪口是一片土质酥松的断层,于是太极状飞碟停留的那片土地顿时崩塌,跌进了滚滚的溪流中。

太极状飞碟还在拼命地运转着,努力想飞出水泽之中。它放出了无数道光刀,四周光芒乱窜,树倒鸟飞,兽走禽惊,山裂地崩。

终于那太极状飞碟缓缓地,慢慢地,渐渐地像一大团奶粉一样被水溶解了,漫长地冬眠在了溪谷深处。

我眼前的幻象慢慢模糊了,最后消失不见。

我惊讶无比地看着张教授和申行,从他们张大的嘴巴和快要跌出眼眶的眼球,知道他们也看到了那奇异非凡的飞碟之旅。

我额头的天眼也像一颗萤火虫一样飘逸地腾空而起,凤凰尾巴上的翎眼一样华丽优雅。

太极状飞碟轰轰作响,悬浮空中,飞速转动,光华万丈!

周围又有若干道无影刀辐辏而来,海纳百川。

那天眼缓缓地回归到太极状飞碟中,像一颗星星回到宇宙母亲的怀抱中。

太极状飞碟冉冉地升空,把周围照得恍如白昼。大地剧烈地颤抖着,满空是馥郁的异香和缤纷的色彩。

又一段星际之旅启程了!

“轰!”太极状飞碟的底座忽然绽出片片莲花状光蕊,越旋越快,越旋越快,终于倏的一声,直冲云霄!

再也不见!

并不像电影中那样恋恋不舍地起飞,你想要是飞得太慢,还怎么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航行啊!

一年后,锦溪别墅正式竣工。

张教授为了纪念此事,特意设计了一座太极状别墅,我有幸受邀前去喝茶。

张教授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7月16日发表于英国《自然》杂志上的论文说,‘火星勘测轨道飞行器’在火星地壳古老岩石中探测到层状硅酸盐。层状硅酸盐是一种黏土矿物。科学家分析认为,远古火星的辽阔高地上大多数地方都有黏土矿物,而这类矿物只可能在有水条件下形成……研究人员说,这些发现说明,火星数十亿年前环境温暖湿润,有水存在,可能曾有生命迹象……”

张教授斟水笑道,“地球人一味在外太空寻找有水存在的迹象,认为那是生命的必须。我们没有水就不能活,可是对有些星球的生命来说,有水却万万不能活。”

“总是以自己的心意来揣测他人。这是地球人常常干的事情。”我无奈地叹息道,“即便我们,一直猜测那无影刀是外星人的宇宙探测仪,但也可能根本就是外星人本身。难道外星人一定要长得和我们一样吗?”

“言之有理。”申行开玩笑说,“莫兄曾经戴过天眼,那也许是外星生命与地球人恋爱的一种形式,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也。怪不得莫兄的眼光是越来越观察细微而洞悉真知了。”

我大笑着合上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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