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始终是人无法逃脱的，不成仙便永远都要在尘世间辗转轮回。

凤昊空抬手摸了摸凤九黎的头，一副苍老的面容上有着流连，也有担忧和不舍。

“不成仙，终有一死。”凤昊空说道，话语中带着难掩的叹息。

这一世忙碌追逐无非都是为了一个仙字，但终究是都败在了那个字之下，不成仙一些都是空。

凤九黎眼中的泪水逐渐干涸，看向凤昊空的目光满是坚定，而后她开口说道：

“爷爷，你等等我好不好。”

“你不要死，等小九成仙，小九一定要爷爷一直和我在一起！”

闻言，凤昊空脸上荡起了一抹笑意，眼窝深深，笑意却深大眼底。

“爷爷也想等，想看着小九得道成仙，做那仙古第一人。”

可是终究是等不到了。

仙古纪元，至今未有仙，众人所求所争的便是这仙古第一人，只是争了千万年却也为曾有人真的踏足到那一步。

眼前的凤九黎一副稚嫩的面庞，一张笑脸梨花带雨，但更多的是慢慢成熟和成长的坚毅，那一双黑眸中的闪烁的光芒也照进了他逐渐浑浊的一双眼，似是希望的光芒，只是他却已经抓不住。

话音落下之后是凤昊空无声的叹息，而凤九黎也再次垂下了眸子，默默攥紧了拳头。

凤昊空抬手替凤九黎擦掉脸上残留的泪花，而后又看向了眼前的一双紧闭的书房门，说道：

“进去吧。”

凤九黎抬眸看向了眼前紧闭的书房门，之前那种压迫感再次向着她袭来。

她秀眉紧皱，而后又看向了凤昊空，旋即便听见凤昊空说道：

“这是一座法阵。”

凤九黎闻声心中道了一句果然。

“越是想去探究它受到的压力便越大，而且也会越来越感受不到它。”

闻言凤九黎大有所感，确实是这种感觉一直在迷惑着她，明明那扇门就在她的面前，但她却好像越来越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闭上眼，试着用心去感受，走入阵中。”

凤昊空的话音落下，凤九黎便直接闭上了眼睛，旋即神识便扩散到了周围的空间，但入眼的依旧是一脸茫然。

凤九黎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收回神识，觉得这法阵当真是任性的紧！

而后凤九黎便按照凤昊空的指示，努力的放松自己的心神，让自己进入一种放空状态。

半响之后，凤九黎本来一物不可见的识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片的金色纹路，旋即那金色纹路便直接汇聚成了一扇门，而那扇门赫然就是横在她眼前的那扇书房门！

“爷爷，”凤九黎的声音有些小激动，“我看到了！”

而后凤九黎眼神一转看向了凤昊空，但下一瞬却神色一愣。

凤九黎的目光紧紧的钉在凤昊空的身上，此时的凤昊空也是一副金色纹路的状态，但与完全的金色纹路不同的是，凤昊空身上的金色纹路很是浅淡，像是失了颜色的陈年旧线，似下一秒就会突然断裂。